把手背到身上,刚才指尖上的绿色荡然无存,那就是一个障眼法,他全身被灵力裹得严严实实,哪有东西可以沾到他身上来,心下想那么做,想亲近她,便做了,她需要理由,那便给了她个理由,如果有理由就可以亲近,相信以后理由会越来越多的。
“无艳,你也去洗洗。”无艳本身就是个爱洁的花妖,不客气的赶紧去清洗,情儿再探了探脉象,稳定了许多,心里的喜悦悄悄的飘了上来,每次有病人在她手里好转,她都打心眼里高兴。没有那种慈悲为怀的伟大心志,只是单纯的因为自己学到的东西是有用的,让别人高兴的同时也快乐了自己。
“无艳,来帮着把这床单换了,污渍太多,会感染。”
“小姐你休息,我来就好。”无艳也顾不得这是外边,施术让男人飘浮在半空,以最快的速度掀掉了床上的所有东西,重新换了套上去,好在这家人虽然贫穷,被褥还是有替换的。
情儿去把窗子开了,古人就这点不好,不管什么病都是捂着,有时候其实让空气流通了会更好,药香飘了进来,还有孩子隐隐的笑闹声。
床上的人哼唧起来,情儿明白应该是留在他体力的灵气耗尽了,就像动手术麻醉效果过了似的,不过这一身伤可真够他疼的,还有伤愈时开始长新肉的痒最是难熬,他还有得罪受。
很快,星光端着药进来,醇浓的药香马上浸入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,一碗药灌下去,有些辗转的人才算是又昏睡了过去,一番折腾下来,情儿觉得后背都湿了,走出房门的一刹那,冷风吹来,硬是打了个冷颤。对于门外那些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纯良老百姓,她选择了无视。
等得异常焦躁的阿虎看到他们出来一把扑了过来,“大夫,大夫,我阿爹怎么样了?好了吗?”
“我再厉害也不是神仙,哪那么快好,”情儿失笑,看到他瞬间黯淡下去的脸色才暗骂自己忽略了小孩子的较真,“阿虎,你阿爹会好的,不过没这么快,你要有点耐心。”
阿虎的眼睛又亮了起来,连连点头,想往里去看看,又担心会影响阿爹养伤,忐忑的问道:“那我可以进去守着阿爹吗?”
“当然可以,如果你阿爹想喝水,你就喂他喝一点点,他要是说疼你也别着急,”原本想说的话看到他小小的个头停了下来,对一直陪在外头等着的老大爷道:“大爷,阿虎还有其他亲人吗?”
老大爷点头,“至亲虽然没了,但是这个镇子里的人都沾点亲,有什么要求和我说也一样。”
“那就好,我会在这里呆两天,这几天是危险期,晚上我不在的时候你们要找几个力气大一点的人守着他,不让他碰到伤口,如果一直发烧退不下来或者出现其他紧急情况,就来找我,我会住在……对了,这镇上有客栈吗?”
“有的有的,就是小了点。”老大爷这时候已经把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当成了神医般对待,知道神医还要在这里留两天,马上就激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