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壁满腔怒火下差点破口大骂出声,但看到女儿那张冷冰冰的脸,急忙又将全部火气给压了回去。
“艳艳。”干瘦男人苦口婆心劝说,“你看爹现在都沦落到这种地步了,咱们父女俩之间能有什么隔夜仇?就不能坐下好好谈谈么。”
“谈什么谈。”艳艳冷笑一声盯着他,“你说你是我爹,那我且问你,我生辰几何今年几岁?还有,我亲生母亲祭日是哪一天。”
陈壁语塞,露出一脸尴尬的表情,“这……这个?”
“这个,那个,你哪个都不知道。”艳艳嗤笑出声,“你说你是我爹,你却连自己女儿今年多大岁数都不晓得,你配当爹么?”
“你这个不孝女啊!”陈壁忍无可忍拔高声音,“你爹我现在都这幅光景了,你自己光鲜亮丽,却对亲生父亲落井下石,你配当人?”
“你如此这般完全就是自己咎由自取!”
“若非你们陈家人当初鹊巢鸠占,霸占我主人家产业,能有如今这报应么?”
“你问我配当人,那我还想请教你一句,配当爹么?”
“你,你!”陈壁被小姑娘气得目眦欲裂,完全说不出话来。
为夫给你出气
艳艳不愿再跟他多话,直接转身便走。
岂料陈壁那人相当不要脸,他竟一个猛子飞扑上前,一屁股坐在三人面前当街嚎啕大哭起来。
“大家快来看呐!”
“亲生闺女不赡养她的老父亲啊!”
“自己吃好喝好荣华富贵,却任凭老父亲沿街乞讨,咸菜都吃不起啊!”
街上行人纷纷停下脚步,好奇地朝他们投来一眼。
艳艳冷着一张俏生生的小脸,死死咬紧牙,忍住当街拔剑的冲动。
没想到陈壁已经发展到如此不要脸的地步。
为了扒上她讨要富贵,竟不惜当街作出这种撒泼打滚的举动。
实在很难想象,这个人竟是她生父。
艳艳痛苦地闭了闭眼。
正想开口之际,就听四面八方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。
不少黑衣小伙蓦地从人群后方冒了出来,人手一根棍棒,握拳吼了一声,“抱住副楼主夫人!”
“保护副楼主夫人!”
“贼人当街污蔑副楼主夫人!打!”
一声“打”字落下,四面八方涌出不少精神小伙,二话不说就冲上前,揪起瘫坐在地的陈壁,拳如雨点纷纷下。
殷家俩姐妹都看呆了,张了张嘴没能吐出一个字。
就见那群精神小伙正给四周看热闹的小老百姓发棍子,人手一根,一边发一边骂,“让大家看笑话啦。”
“大家不要介意,这个老匹夫,当初占用我们主家财产,被主家发现后轰出门去却死不悔改。”
“现在还想来讹诈我们副楼主夫人!”
“大家不用客气,人人都可以开打。我们副楼主说了,打一棍子得十钻石币,不要客气尽管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