闵西园提起毛笔,沾了淡墨落笔,一气呵成。
安信侯战战兢兢地过来,想看看闵西园写了什么。
“诱我去客房的是平原伯夫人。”只有这么一句话,看得安信侯脸色大变,双手急摇:“表弟,不......是,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不是这个意思,是哪一个?难不成是你?”闵西园目光冷冷的看着安信侯,“我重新一张?”
“不......不用,不用了!”安信侯反应过来,双手摇的更快。
“签名!”闵西园指了指面前的纸,道。
“我......我,这不是......”安信侯连退两步,急得话也说不清楚。
“若不说,现在我们就去宫门前,我去宫门前喊冤,问问你们安信侯府,今天要算计多少人,要害死多少人?”
闵西园这次没动强,只幽幽地看着他。
“你们后院死人,我又被骗到客房,如果你们拿这事强压在我身上,我是不是就得吃官司?安信侯,今天你写也得写,不写也得写,不然我就跟你拼了,去衙门去宫门前,我都陪着你。”
“表弟,何至于此,何至于......于此啊!”安信侯吓得脚都白了,脚下发软,嘴巴都说不利索。
闵西园话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口的,“不管是你还是平原伯夫人,今天这事就得担下责任,否......则没完!死磕到底!”
这一句话说完,安信侯忽然懂了,脚也不软了,他懂了......
闵西园这不是想把他怎么办,这是想自救,应当是听了外面的一些不太清楚的传言,以为死了人的事情和他有关系,这东西不是为了让自家担责任,这是为了自证他的清白,如果没人找他,这份东西也就没用。
这么一想,突然间就不怕了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