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隽渊，你、你怎么找来了？”

钟凌也同时怔了一下，没想到这个男人来得这么快。

但她不用想也知道，无论发生什么状况，霍隽渊都是站在桑雪那边的。

“不是说要去洗手间吗？”一身正装的霍隽渊就站在桑雪身后，宝蓝色的领带打得一丝不苟，“怎么这么久了也没回去？”

“我......”

桑雪有点心虚。

钟凌替她解释：“桑秘书一定是去三楼的洗手间，发现洗手间在维修，所以才来四楼的吧？”

她不是在帮桑雪圆谎，而是在故意给她挖坑。

果然，小姑娘立马跳进坑。

“对对对！三楼的洗手间坏了，所以我上来找洗手间，刚好撞见钟凌姐。”

钟凌想说，三楼的洗手间没坏，是四楼的洗手间坏了。

但不等她开口，霍隽渊便搂住桑雪的肩膀，语气宠溺地表示道：“楼下的签约仪式都已经完毕，接下来该到宴会环节了。”

桑雪连忙回应：“我差点都忘了。我们快点回去，别让大使和外商代表等着急了。”

说完，她就一副很着急的样子，要跟霍隽渊一起离开。

霍隽渊却站在原地，目光扫向钟凌。

“钟秘书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
男人冷冷地开口，看向钟凌的眸子里却掺杂着复杂的情绪。

冷漠的，疑惑的，克制的，晦暗不明，让人猜不透，也看不透。

钟凌也看不透他此刻在想什么，心里却猛然想到：要是被霍隽渊知道，他捧在心尖上的人刚刚给他戴了顶颜色鲜绿的帽子，会有怎么样的反应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