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送她回去吧，让她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。”他垂眸，视线看向了电脑屏幕，嗓音骤然冰冷了起来。

可那平日里他看起来轻轻松松的法文，却在此刻变得晦涩又难懂。

听到这个回答，路南也不意外。

他只是点了点头，想了想，还是说，“晏总，我看秦小姐来的时候眼睛很肿，像是——”

“出去吧。”晏云舟打断了他。

路南话说到一半，又只好咽了下去。

他拿起文件，走出了办公室。

等到路南走后，晏云舟点开监控，放大了待客室的监控。

“今月......”

他呢喃着，看着秦今月那张明显憔悴消瘦了一圈了的脸，忍不住抬手，指尖从她的下颌处划过。

又停留了一瞬，似乎在默默地传递他的情感。

他想说的话那么多，想问秦今月昨天去了哪里，想问她是不是真的推了渺渺。

可到最后，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，语气里还带着一丝担心。

“怎么又哭了。”

话音刚落，屏幕中的秦今月似乎也感受到了什么一般，在此刻抬头，正好和晏云舟对上了视线。

四目相对的那一秒，不知名的情绪在他的胸膛涌动，似岩浆般热烈。

下一秒就要失控。

像是一个潜伏在暗处的偷窥者被发现了一般，晏云舟立即关掉了监控。

他往后一靠，倒在了椅背上，又闭上了眼睛。

可脑海里却满是刚刚秦今月看向他的那一眼。

对不起，今月。

他在心里说道。

“秦小姐。”路南再次走进待客室，称呼的态度明显比刚刚更加疏离。

秦今月仿佛意识到什么，放下了手里的水杯，问道：“他不肯见我，是吗？”

路南低下头，“不好意思，秦小姐，晏总工作太忙了，他希望你以后都不要来打扰他的工作。”

秦今月喉间一哽，鼻尖一酸，几乎是忍着喉头的酸涩将泪水给咽了下去。

她再次抬头，看向角落里那个刚刚才亮起不久的红灯。

用近乎偏执的嗓音倔强道：“我不走，我要他亲自出来和我说这些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