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浅问道:“殿下怎么知道?莫不是这位店家是个……?”
说道此处,蓝浅停顿了一下,白锦也明白了蓝浅的意思,看着赵容七。
赵容七默默地点了点头,没错,那个赵璞玉是个无根之人,说道:“你没看见他都四五十岁的人还都没有长胡子,大约就是宫里出来的。”
三人心照不宣地看了看周围,又都默不作声,慢慢走出了琉璃厂。
楚臣尊自从被赵容七拒绝之后,心里一直郁闷,这是他第一次有在乎的人,所以不知道如何去维护和挽救自己的心意,他也知道赵容七这几日都在刻意回避自己,他也不敢去招惹赵容七,但是作为一个挥手招人上百的肃王,他的尊严又大大地受到了打击,让他又恼又愧,只能将这股子闷气撒到公务上。从前楚臣尊办事待人虽说苛刻严肃了些,但是都在情理之内,如今这几天,手底下的侍卫和官员都明显感受到楚臣尊的不好应付,但是不好应付也只能小心应付,每到楚臣尊到一个部门或者军队,下面的官员都是秉着气不敢吱一声。
一场和煦湿润的风带走了末春,迎来了初夏,天亮的早,黑的晚,天边落日躲藏在金云里,映射出五彩斑斓的余光,云层也呈现出五彩祥云之召。晚霞的光温和,落在府里的湖里,成了一锅天上神仙熬煮的七彩炖,“汤水”将整座王府都围绕起来,肃王府当真成了仙境,其中一处“汤水”流至右聿阁,只是阁里的楚臣尊专注于案牍劳文,没有在意窗外的美景。
白泽站在屋外将这番美景尽收眼底,正想着回去如何将这幅美景用画笔记录下来时,一个声音打破了他的遐想:“白泽,你说殿下这两天是怎么了?怎么跟个仙人掌似的……”
白泽皱眉,用手指做“嘘”状,看了一眼屋内还在批阅公文的楚臣尊,放心了一些,将曲即揽拉到一旁,说道:“殿下这几天脾气怪了一些,小心殿下听见治你的罪。”
曲即揽心虚地看了看里面,叹道:“人都说对症下药,可我们也不知道咱们殿下什么症状,咱们该用什么药呢?”
楚臣尊是因为什么事情而这个样子,白泽最清楚不过,那天发生的事情白泽全程都跟着,只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听到曲即揽问及此事,并不担心曲即揽说出去,便说道:“不瞒你说,我知道这事。”
曲即揽一听白泽知道其中缘由,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泽,白泽心一横,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大概给曲即揽说了一遍,最后补充说道:“你可别乱说,殿下最讨厌咱们传说他的事。”
曲即揽猛地点头,说道:“那是自然,我还能不知道殿下的规矩——只是眼下这个样子,我们既然知道了,就不能撒手不管。”
白泽看着曲即揽信誓旦旦的样子,就知道曲即揽一插手,必有大祸,连忙阻止:“我天,你可别了,要是办砸了,殿下知道我们私传他的私事,你我二人的性命还要不要了?”
曲即揽嘴一撇,胸一抗,说道:“我们算是看着殿下长大的,殿下这个样子,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人,落人把柄,我们能坐视不管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