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幻觉吧，呵呵，她连死都会下意识想到那个男人。

眼皮沉得抬不起来，只觉得有水朝她的耳鼻口涌入，窒闷得喘不上气。

好疼。

眼泪从眼角滑落，她想自己马上就要死了。

有人捏住她的手，紧紧攥着，她都觉得疼了。

她想是顾业霆来救她了，只有他知道自己去了上京，他来，是给自己处理后事的吗？

嘶哑地开口，声音几不可闻。

“顾业霆，麻烦照顾孩子。”

霍以深从舒念的嘴边抬起身子，垂眸看着痛苦蜷缩成一团的女人，眉眼阴鸷。

男人坐在床边，彻夜未眠，直到早上医生查房告知脱离危险期。

霍以深起身，走出病房，吩咐手下：“回海城。”

“您不和舒小姐一起回去吗？”

男人周身散发森寒之气，脸色不太好。

“沈沁沁在哪里？”

“在上京回海城的路上了。”

“送到这里。”

霍以深头也不回，迈步离开。

欧阳恕看了眼病房里的舒念，又看看男人决然里去的背影，有些不明所以，快步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