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府的定论是失足,他觉得没这么简单。
“主子料事如神!”
“这事,细细查下去,的确与这位冯公子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”
“陆鸢死了,他和陆家的婚事就自动解除了。最后受益人的,是他。”
顾晏临敲了敲桌子,又看了看那篇文章,眼里的惊艳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冯章惯会投机取巧。
明面上装得一副清风霁月的清高模样,实际上为了往上爬汲汲营营,手段百出,不惜害人性命。这样的人,怎么能写得出这样生动豁达的文章来?
怕不是有蹊跷。
顾晏临不动声色地将冯章写的文章收起,吩咐道:“去查一查,他近来都与哪几位学子来往密切。这些人里头,可有才学特别出众的,叫什么名字,一一核实清楚。”
玄一抱拳,领命而去。
冯章的行踪并不难查。
玄一稍稍打听了一番,就知道了他的住址,顺便把他的住处翻了个遍,然后又悄无声息地将东西归位。这一趟,是真没有白去,玄一竟从床底埋着的罐子里,发现了一些不得了的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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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章这几日心情十分忐忑。
他一方面担心自己的所作所为被人知道,一方面又暗暗希冀璃王可以看到他送去的那篇策论,能因此获得璃王的赏识。
可一连好几日过去,王府那边都没有动静,他不免有些着急。
丁一铭看了两个时辰的书,伸了伸懒腰,见冯章独自一人在院子里发呆,上前邀约道:“冯兄可是看书看累了?不如咱们一道去附近的河边走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