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,你这是昨晚打得不够,早上还来啊。”温柒摸着后脑勺,嘴里嘶着气。
若是往常他不会反应迟钝地任由脑袋砸地,定是他昨晚喝多了,还未完全清醒过来,也没想到她会就这样放手。
“抱歉,我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封芷兰语结,听那声响她都觉得痛,失措间,她抬手就揉在了他的后脑勺上。
无心从前也经常这里磕着,那里碰着,按揉的动作是下意识的,等反应过来,这个人是个男的,并非自己的妹妹,封芷兰极力佯装的镇定终于维持不住了。
她脸绯红一片,再怎么大大咧咧,到底也是女子。
上次在马车是形势所逼,不得不如此,那时只想着逃命,反而不觉得难堪,如今这样,她讪讪拿下了手,“我可能酒还没醒,糊涂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说罢,她坐起身就要走人。
“等等。”温柒叫住了她,指了指她脚上,“你的鞋。”
鞋?
封芷兰这才发现,自己是赤着脚的,别说鞋子,袜子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。
而这也不是厢房,屋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,她扶额,喝醉后她到底做了什么。
温柒给了她答案,“这是练功房,昨日我们在外面喝的酒,你打累了说想睡觉,就在外面脱了鞋进来了。”
他本想带她去客房休息,她却突然落了泪,委屈道,“爹爹,我好累,你让女儿休息一会,等女儿睡醒了,女儿就去练功。”
竟把他当爹,他都气笑了,伸手去拉人,反被她抱住,压在了身下,她摸着他的头哄道,“无心,乖,姐姐好累,让姐姐睡会,姐姐睡醒了去山里给你找肉吃......”
她连说两个累,就那样趴在他身上断断续续,杂乱无章地说了许多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