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客满,上到雅间,就见朱老板坐在其中。
“云公子,请坐。”
云承看着他,“听说你要和我谈生意?”
朱老板笑笑,“我就直说了,我想公子去把新月庄的房契拿来给我,事成之后我会给公子五万两。”
云承一愣,抬头看着他,“给你?你当我傻子呢?”
他们家的铺子一次就能赚十万两,他才给自己五万两,疯了吧。
朱老板嘴角一勾,淡淡道:“公子觉得少,那十五万两如何?”
顿了顿,他给云承倒了杯茶,“你看,云家老爷是国子监的先生,家里也没有人会经营铺子的,即便铺子到了公子手里,也不一定能赚得这十五万两不是么?或许倒还要赔出去,如今若是事成,我直接给公子十五万两现银,公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,公子觉得呢?”
他特意咬了“想怎么花就怎么花”,这完全把云承的心勾住了。
仔细想了想,他将茶水一饮而尽,“好,我答应你!但你要给我立个字据。”
他说的也是,这铺子不管是搁他们手里还是卖出去,都得不到这个价,如今直接能拿到十五万两也是极好的。
听他这么说,朱老板笑笑,当即就给了云承一张字据。
“云公子仔细看看。”
云承瞟了一眼,老板写的篆体,他也看不懂,但又不好意思说,只是瞧见“十五”后就收了条子,轻咳一声就走了。
等着门关上,朱老板才笑开,眼里满满的算计。
“爹,这样可行么?那可是太师夫人,若是被发现了,太师杀了我们怎么办?”朱琪担心得很。
朱老板缓缓道:“儿子,如今我们只能走这一步了,若不搞垮新月庄,那我们家压在库房里的货就真的烂在里面了,要亏出整整二十万两!”
话到这里他看向窗外一直看着欠条的云承,“何况若是真拿房契,就算闹到官府那里也是和我们没关系,总归偷是云承偷的,要坐牢也是他去做。”
朱琪轻叹一声,皱着的眉头迟迟舒展不开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