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十三岁就无名无分的跟着你,十四岁时把自己给了你,如今十七岁,我争破了头只想体面的留在你身边,最后只换了一个妾室的身份,为你付出这么多还人人喊打,就连你也不顾念我半分好。”
“可珠儿,她比我还小,只是有了一个孩子,什么都不用付出,既有了身份,又有了老夫人的重视,就连你如今也转变了态度想要留下孩子,留下她,那我呢?你对得起我么?”
那一碗一碗的避子汤,喝一次苦一天,在晏家快四年,她没有一天不想和他要个孩子,每天期冀着避子汤不来,可最后呢?别人总就这么轻易得到了她渴望的一切,她留下的都是苦和难。
晏若川一叹,只是道:“我也不想这般,可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知道么?我知道是对不住你,我也会补偿你的。”
“补偿?”江早嗤笑,直直看着他,“好啊,我要你休了云淮,娶我为妻。”
四目相对,晏若川一怔,若是后退些时候,他或许毫不犹豫会答应,可如今......
“我没理由休她,你也担不上一家主母。”
“你......”江早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,“你怎么能这么说我,我哪里不如她!你以前可一直说要让我堂堂正正站在你身边的!”
“当时是当时,现在是现在!家世、能力、度量,你有什么?若你能有个拿得出手的家世,我当即休了她娶你也可。”
他说的平静认真,但这话就好似一双枯槁的手攥住了江早的喉咙,让她说不出话来。
家世......
这就是她无法跨越的鸿沟。
看着她流眼泪,晏若川心烦的很,转身便走了。
“你去哪儿!”
江早吼着,但晏若川并没有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