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丞贤眉宇间聚着岑岑阴云,眼中闪烁着难以压制的怒火,周身气势阴冷,压得人喘不过气来。
“沈侯此话何意?”
江丞贤转而目光如利刃般直指皇帝。
“皇上,臣女这次已是命悬一线,全凭着灵仙阁续命。”
“再有一次,臣怕要直接白发人送黑发人了。”
“臣女无辜受害,如今竟然还要受此污蔑,臣心难安,请陛下明鉴!”
大殿静默无声,只余下他浑厚如钟的声音回荡。
气氛焦灼如此,饶是想回避一番的太后也不由的出声安抚:“江卿,你的心情哀家能理解,此事该是误会。”
“陛下,不是误会!臣亲眼所见啊!”
“江庭月就是和摄政王私相授受!臣为此受尽折辱,求陛下相信臣之所言!”
沈墨淮粗粝声音恰如其分响起,成功逼得皇帝和太后想杀人。
这废物,拦都拦不住!
“陛下,还是臣说吧。”
裴夙勾起唇角,笑意不达眼底,“臣确实与江庭月有过几次交际,她一人带着孩子,还要被夫君和府中老夫人暗算,不得已求上本王庇护一二。”
“本王不过是看她可怜,且与江大人有些许私交,这才应允下来。”
“也不过是替她与灵仙阁搭线诊病,替沈老夫人追查贼子之类的小事。”
“说来还是因为侯爷不曾行为人夫为人子之职责,这才逼得江庭月四处求助。”
“如此离心,陛下觉得还有何说和必要?”
裴夙语气凉薄,沈墨淮也被其视线所慑,凝滞一二。
皇帝蹙眉,双眸微阖掩下眼底疯狂涌动的不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