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庭月心尖难以遏制发颤,看架势,自己是主动扯着他袖口的?
心神大乱,江庭月抬头去看裴夙。
颀长身子正靠在床边的椅子上,侧头间气质矜贵。
一向平整妥帖的外袍因为自己的动作而稍有褶皱。
慌忙往后一拽,江庭月迅速扫了眼自己的外裙,脖颈泛红。
衣服没事,但是,是裴夙把自己抱到床上的?
手臂晃动,裴夙眉峰微微皱起。
幽暗墨眸睁开。
“醒了?”声音带着几分刚醒来的沙哑。
裴夙侧头,关切的眸光与江庭月相撞。
“啊,嗯。”
江庭月垂首躲开,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了裴夙活动酸麻手腕的动作上,又迅速地挪开。
耳垂要命的烫。
她都做了些什么!如此不知礼数,岂非坏了裴夙的名声?
裴夙事事帮她,她和衣躺下,还弄脏了这床榻。
对情感稍有迟钝的江庭月只顾着懊恼自己的越矩,根本没注意到裴夙无奈而揶揄的眼神。
“秦无津说你身子虚,长此以往会损伤根本,开了些调养身子的方子,已经让人去煎了。”
“多谢王爷。”江庭月仍咬唇避着他的视线,起初的慌乱后,对平安的担忧涌了心头。
“王爷,平安怎么样了?可醒了?”
昨日她昏睡的太沉,自是没听到秦无津和裴夙的对话。
“尚未。”
裴夙坐直了身子,语气尽量保持平静,“有秦无津在,平安性命无虞。”
江庭月闻言,却敏锐的起了些异样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