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庭月施施然行至门边,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寿安堂的方向。
悠悠启唇,“想必老夫人是撑得住的。”
老夫人灰败的面容骤然出现在脑海,沈墨淮狠狠的握着拳头,指甲嵌在手心。
猛地起身挡在江庭月面前,原本的温和全然不见。
宛如鬣狗般喘着粗重的鼻息,伸手指着她的鼻子,“江庭月,你真就如此狠心?”
“她可是你的婆母!”
“如此不敬婆母,见死不救之徒,你枉为人妻!”
“你就不怕本侯去开封府告你么!”
江庭月厌弃侧身,紫林心领神会的上前,以剑鞘拂开他的手。
“侯爷自重。”
“你!”
“沈墨淮。”抬步绕过他,清冷傲声从身后响起。
“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,我自然也没白送钱的癖好。”
“人敬我一尺,我敬人一丈。”
“自成婚后,你与寿安堂那位对我如何你心知肚明,如今口口声声说夫妻一体,你与那陈婉娘日日欢好时可曾想过夫妻一体?”
“想去开封府便去,正好我也想问问官爷,换走侯府嫡子是个什么罪名。”
见他僵在原地不动,江庭月嗤笑侧眸,漠然扬唇道,“侯爷不如去找你那外室救命。”
晨风微凉,激的满头薄汗的沈墨淮一抖。
看着站在两旁的下人,浓重的屈辱感压在肩头,沈墨淮倏地将椅子踹倒,抓过一旁的摆件乱砸一气。
“贱人,贱人!”沈墨淮粗暴的抓着丫鬟的头发发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