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淮见她垂眸不语,隐晦的向老郎中递了个眼色,主动起了话茬,“郎中,本侯母亲是不是摔得很重?”
“要用不少银钱吧?”
“不错。”
郎中身子僵硬,攥着药箱的手不自觉的收紧,脸上努力摆着自然,“若想痊愈,少说也得五百......”
拖长的尾音在看到沈墨淮眨眼时戛然而止,郎中迅速改口脆声,“一千两!”
“这么多?!”江庭月抬眉。
颇为满意这郎中的知趣,沈墨淮拂袖踱步,端的是忧心忡忡,“这可如何是好。”
“世子满月宴已花了不少银子,如今侯府哪里拿的出一千两啊。”
喃喃重复,只是那眼神总似有若无的往江庭月这厢瞄。
晲着老郎中紧攥的双手,江庭月微眯的眸中泛起隐隐冷意。
她若瞧不出此中关窍,还真是枉重生一世。
讥诮的勾唇,江庭月转向沈墨淮,“侯爷此言差矣。”
“平安自出生以来用的都是我自江家带来的嫁妆,就连满月宴也是从嫁妆中抽取后安排的。”
“不知侯府用了什么钱?”
“难不成侯爷是觉得,我江家为女儿所备的嫁妆,也是侯府应有之物了?”
江庭月斜倚椅背,好整以暇的将视线投了过去。
将沈墨淮脸上的烦躁尽收眼底。
“庭月,你我夫妻一体,你的不就是本侯的么?”
沈墨淮清着嗓子,一本正经的开口。
声音是他一贯虚伪的故作温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