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么事了?”
见他如此,老夫人这才惊觉事情不对,上前询问。
“她把昭哥儿明晃晃的抢走了!”
“当着江府下人的面把昭哥抱走,现下不知躲到哪里去了。”
沈墨淮额上青筋暴露,阴着脸四下踱步,“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。”
“腌臜货!”
佛珠摔落在桌,老夫人枯皱的面皮绷紧,“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!”
顾不得束发,老夫人胡乱拢了拢,急声回头,“江丞贤可起了疑心?”
“当然!”沈墨淮眸中阴鸷不减,“人是我送过去的,他怎么会不怀疑?”
“那她能去哪?昭哥儿还那么小,万一出事怎么办。”
“我怎么知道!”
满腔火意欲翻涌而出,沈墨淮烦躁的捏着鼻梁,“只能去找了。”
“我早就说过,那婢子不是个好东西。”
“要是我孙儿出事,我饶不了她!”
老夫人拐杖敲地,扰的沈墨淮愈发心烦意乱。
“少说两句吧。”
正要派人出去找,寿安堂外却突地探出一个脑袋。
陈婉娘怀抱襁褓,怯怯的瞄着屋内二人。
“侯爷。”
沈墨淮诧异抬头,待看清人时长舒了口气,板着脸低斥,“还知道回来!”
“你这挨千刀的!”
老夫人颤巍巍扑上前,将昭哥儿一把夺在怀里,心疼的摩挲小家伙哭红的脸。
再抬眸时对陈婉娘已是满目恨意。
“老夫人,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。”
陈婉娘身子被她扯得一个踉跄,顺势跪倒在地,叩首泣声,“但奴婢也是为了侯府着想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