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儿媳遵命。”
得老夫人松口已是不易,来日方长嘛。
......
清晨。
江庭月斜倚着软榻,指尖轻捻着一朵桃花,晨光斜斜地洒在她的侧脸,温润缱绻。
“夫人,侯爷出来了,没吃早膳便去上朝了。”
“嗯。”
悠闲地品着清茶,江庭月兀自看着医书,“告诉下面的,今日陈婉娘那不必送膳了。”
既是郎情妾意,自然要同甘共苦。
而踩着时辰出门的沈墨淮正叫苦不迭,哪还惦记什么陈婉娘。
他素来纵欢享乐,何时睡过柴房,加之陈婉娘声声啜泣,他已是一夜未眠。
出门时又未曾用膳,虚浮的身子已是强弩之末。
喘了几口粗气,沈墨淮强自挪了几步,眩晕感渐渐袭上,眼前模糊一片。
几名交好的同僚看着沈墨淮摇晃的身形,不由上前关切,“沈侯爷,这是怎么了?”
“脸色如此难看,可是身体不适?”
沈墨淮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企图掩饰自己的虚弱,“无,无碍。”
他这几日家宅不宁本就惹了笑话,正是谨言慎行之时,哪能示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