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房空前的寂静,半晌陆妄冷声道,“没事了。”
“好,那您看看书或者看看杂志,需不需要我拿过来?”
说完,商稚没等面前人开口,她就已经将该拿过来的东西,全部都拿了过来。
再一秒,商稚低下头扒拉手机,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。
陆妄上身靠在后面的床头板,模样懒散,他看上去似是在闭目养神,长睫掩盖下的那双眼睛,却悄无声息挪向了身侧的人。
坐在自己一侧的商稚,模样精致,态度官方,和从前自己生病时坐在自己床侧的那个女人,截然不同。
记忆中,他鲜少生病的几次,商稚都是伺候在一侧,有时候脸也顾不上洗,从来不玩手机,满心满眼都是他。时候久了,商稚就会问一问,陆妄哪里不舒服,需不需要喊医生再来看看。
如今,物是人非。
感受到自己心下的不适感,陆妄唇角紧绷。
他给自己的情绪找了个很好的托词——如今商稚是他的佣人,理所应当为他忠诚为他做事,而商稚作为一个没有自由的人,竟然对着别人摇尾巴,就是对他的不忠诚。
陆妄并不是对商稚存有余情,只是不喜欢自己的既得利益被其他男人窥视分享,仅此而已。
如实想着,陆妄感觉自己左胸口缓缓舒开。
他再看一眼商稚,他的情绪已经平复许多。
在接近午夜时,陆妄的水终于挂完。
商稚的眼皮已经有些开始打架,她抬起困意盎然的小脸,下意识去摸陆妄的手。
“感觉怎么样,手凉不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