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掌柜一双小眼睛放着光,盯着他脖子上的金珠串说道:“实在不行我吃点亏,你把脖子上的金珠串给我,就当作药钱了。”
“哎不行不行,这金珠串我戴了三十多年,怎舍得给你?”杜员外果断拒绝。
“不给就算了。”孙掌柜低头摆弄着桌上的算盘,故意叹道:“原来在杜员外的心中,这金珠串竟然比命都重要,真是让我意想不到啊。”
杜员外陷入了犹豫,过了好一会儿,他忍痛说道:“罢了罢了,给你吧!”
孙掌柜当即眉开眼笑,“我这就去给您抓药。”
他很快抓好了药,伸手去拿杜员外手中的金珠串。
就在这时,江岁欢抬脚走进了悬济堂,冷冰冰地问道:“孙掌柜,不知你开的是什么药,居然值一条金珠串的钱?”
孙掌柜脸色一僵,转过头干笑道:“江太医,您怎么来了?”
江岁欢走到他面前,指着身后的妇人问道:“还记得她吗?”
他打量了一眼妇人朴素的穿着,摆手道:“不认识。”
“胡说!”妇人愤怒地指着他的鼻子,“前几日我来抓药,你说染上了时疫不用吃药。忍一忍就好了。”
“可是忍到今日,我儿突然吐血,现在昏迷不醒了!”
杜员外拔高了声音,“孙掌柜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孙掌柜慌忙解释道:“杜员外,我之所以这么说,是因为这妇人一看就是连药钱都拿不出来的那种人,我又何必跟她多费口舌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