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地,一只老鼠沿着墙角窜了过去,灰扑扑的影子一闪而过,不知钻进了哪间牢房里,引起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声。
狱卒骂道:“安静!一只老鼠而已,有什么可怕的?”
“既然来到了这里,就别把自己当人看,等再过几天,你们会巴不得老鼠越来越多的!”
有人颤抖着问道:“老鼠这等肮脏之物,谁会巴不得它越来越多?”
狱卒朝地上吐了口唾沫,“在这里待上几天以后,你们比老鼠还要肮脏!”
“皇上已经下令,不准给你们吃的和水,不出三天,你们就会饥肠辘辘,嗓子干得冒火......等到那个时候,你们现在避之不及的老鼠,就是你们的求生之物。”
没有人相信狱卒的话,有人发出阵阵干呕声,道:“我就算渴死饿死,也不会吃老鼠的!”
狱卒不屑地说道:“这种话我听多了,那些人一开始说得信誓旦旦,才饿了不到三天时间,就为了争夺一只老鼠而大打出手。”
大牢里安静了片刻,随即又爆发出更凄厉的哭喊声。
江岁欢扭头问江昱,“狱卒说的是真的?”
江昱道:“真的,凡是犯了重罪的犯人,都不允许喝水吃饭,快渴死或者饿死的时候,就给点水吊着。”
“在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之下,他们很快就变得跟动物一样茹毛饮血,心中只有一个想法,那就是活着。”
江岁欢听得眉头紧皱,这样的刑罚确实很折磨人,活着比死都难受。
又走过几个牢房,她问道:“公孙胥在哪间牢房里关着?怎么还没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