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述根本没有准备假名,一时又想不出,愣了一下说:“在下姓席。”
“席大夫,你常年在外,夫人也不在身忙,应该会很挂念吧?等席大夫离府之时,在下定当准备些礼物,送予夫人,以表谢意。”
席述莫名其妙,什么夫人?后来又明白过来,大概是徐川霖看他年纪不小,以为他早有家室。
这可不行,得打住,要不然一会儿还说不定扯出什么来,得把与这个相关的话题都掐掉。
他叹口气道:“不怕公子笑话,在下并无妻室,自小跟着祖父学医,后又去随师父学,一直醉心医术,我心之志在于救天生病患,是以,身边只有小医童,并没有娶妻。”
徐川霖微讶,随即又露出敬佩的表情,对他拱拱手:“原来如此,在下佩服,席大夫高义,舍己之事一心为悬壶济世,实乃为天下医者的典范。”
席述被他说得脸红,还有点冒汗。
“不敢不敢,过奖了。”
“小医童聪明伶俐,也跟随先生许多年了吧?”
席述硬着头皮说:“是,是啊。”
“那他可曾有婚配?”
席述简直抓狂,这个人怎么回事,怎么总是提这种事?
难道,他要为自己或者顾蓉蓉说媒不成?
这个猜测一冒出来,让他更加紧张,额角的汗也不知不觉渗出更多。
鼻子和下巴脖子也痒痒的。
“没有,他年纪还小,哪来的婚配?再说他一直跟着我,在路上行走,更没有心思想此事。”
席述觉得还应该把话说得再死一点——顾蓉蓉可是世子妃,给她说媒?那他就彻底不用回去了。
不说冷星赫,老宰辅就能打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