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秋尘虽然不知方默为何要借他的剑，但还是肩头一震，剑从剑鞘中跳出，他伸手将剑拔出倒转剑柄递给了方默。

方默接过来，轻轻一弹剑身，剑发清越剑鸣，如龙鸣之声，他眼眸一亮道：

“好剑！”

叶秋尘眼神疑惑，不知方默要做什么。

而此时，远处楼上也正有两人看向这边，骆江颜和关潞，两人都没有睡，黑暗中看不到两双目光。

咻！

方默掠出来到亭前空地上，他开始舞剑，他的剑飘逸灵动，无招又无势，仿佛是随心舞动。

“情不知所起！”

突然方默开口了，他的随着剑舞而朗诗，他的剑势轻柔舒缓。

“一往而深！”

后一句话出，剑又从飞腾灵动变为忧郁，低沉，仿佛是有着情意绵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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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秋尘眼眸顿时微亮，好诗，好剑法，竟然引动他心中剑意。

“生者可以死，死可以生！”

他的剑法又从情意绵绵变的低沉，幽怨，仿佛是有着无尽的哀思，仿佛是一个痴情之人在为爱人而舞。

叶秋尘看着方默的剑招，他的眼眸微眯，思索这话的意思。

“生死两难逾，非是至情真！”

方默又接着念词，他的剑法随着念出的诗，变的不甘，不屈，似乎要向命运抗争，剑法时而高昂，时而凌厉，如风如雨。

“梦中情，何非真，天下岂少梦中人！”

他的剑势又变了，变的飘逸如幻如梦，天空中全是闪寒的剑光，与天上月共映一起。

叶秋尘眼神已经低垂，他的脑海之中震荡如同晨钟暮鼓，“梦中情，为什么不能是真的，难道在梦中真的不能寻找真情人？”

“红尘自有痴情者！”

方默突然高声鸣唱，他的剑势变的高绝，如飞天之云，在天空连变九势，剑光凌厉如寒光与月争辉。

“莫笑痴情！”

“莫笑痴情！”

方默大笑，笑声畅快，剑法从高绝变的威凌，漫天剑光直冲九霄，然后四散迸射，如烟花落下。

收剑落地，方默衣袂飘飘，在月下如剑仙风临。

轰！

突然，叶秋尘身上冲出一股强大的波动，顿时天地都是一震，虫声停鸣，风静止，不过迅速又收敛，气息归宁，叶秋尘恢复正常。

而方默却是眼神震惊，先天，他刚才感受到一丝先天气息，震的他不由的向后退出数步。

“叶叔，你突破先天了？”

方默惊讶的道。

叶秋尘却是爽声笑着走下亭子，来到方默面前，他的眼眸变的清明如月，手按在方默肩上，“莫笑痴情，我有何为此而困惑的！小默，没想到竟然是被你点醒，让我找到了突破先天的契机，我要闭关，不久我必定突破先天！”

方默将剑交给叶秋尘微笑着道：

“那恭喜叶叔了！”

“哈哈！”

叶秋尘爽声笑道：“小莫，等我突破先天，必给你一份重礼！”说完，他突然拔身而起，身体飞掠而走转眼间消失不见。

方默看着其背影，微微一笑，活两世他比任何人都看明白情意，是以刚才只是用以前看过的一首词算是点醒叶秋尘，而同时他也是心有所发所感。

是以从心而发，当场舞剑。

他不知道此时，远处两道目光正在看着他，眼神中都有着光芒，而远处另一小楼里，谷梁云宗看着叶秋尘离开的背影，脸上露出微笑。

“秋尘，你终于领悟了！”

方默此时，刚准备回去，突然他停了下来。

嗡！

他的意识海之中，铜鉴震动，散发出漫天金光，而其上金色文字浮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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