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似夸赞，实则贬低。

言荡也懒得理。

十分钟后。

明予听到外面有人恭敬问好的声音，想着应该是明宸口中的那个客人到了。

她望去。

门被打开，男人在簇拥下从外面漫不经心走进来，一只手插着裤兜，一只手搓捻佛珠，胸前露出一截黑色曼陀罗纹身，越发昳丽无双，没有言荡嚣张，但也不比其他人低调。含着笑，优雅又凌厉，看到男人姿态，明予就知道今晚的MVP是谁了。

祁霁的到来让明宸懒洋洋站起身，有种亲自迎接的态度。

其实以明宸的身份大可不必这么做，不过是为了恶心言荡。

“阿霁，你来了。”

祁霁微笑点头：“宸哥。”

俩人看起来很熟捻的样子。

明予心中警铃大作，她原以为明宸和祁霁是利益往来的相识，但现在看好像不那么对劲，像是认识了很多年。

一声“阿霁”，一句“宸哥”，就足以说明一切。

明宸这个东道主都站起来了，明予自然也跟着站起来，同祁霁打招呼，唯有言荡跟个大爷似的坐在那儿，一动不动，她想找补都找不到。

祁霁也带了女伴，很漂亮就神情和身体有些紧绷，看起来不像是专干陪酒这行的，看身形应该受过严格的格斗训练，女保镖才对。

明予看着祁霁，没想到祁霁还真插手了海上丝路。

祁霁似是察觉她的目光，毫不心虚与之对视。

她忽地想起之前言璟害得老爷子中风，她去找祁霁拿特效药，他说过的话。

——在京城这样的地界想要活下去，每个人都有自身的身不由己，我崇拜权威，你敬畏天理，我站在赢者这边，你站在良知那边，你想要的是理想生活，我想要的是金字塔顶端的人上人，世界观和价值观以及人生观的不同不必成为你我做人交友的枷锁。

商人，就是要不择手段得到想要的一切。

她也是商人，祁霁也只是为自己争取。

祁霁一来，明宸就直接步入正题：“海上丝路的意向书，今晚可以签，但我有个条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