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言荡像是真的被刺激到了,非但不松手连力道也没松,只是冷着脸沉声重复着:“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顾冰清硬挤出两滴眼泪,泪眼朦胧颇为楚楚可怜,有些震惊失望地看着言荡:“阿荡,我们之间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?从前的你别说弄疼我,就连对我大声说话都不会,我记得在附中的时候,你亲口说过我和小简是你捧在手心里都怕碎了的水晶娃娃,那现在呢?你不分青红皂白就朝我发脾气?当年我同家里去M洲,你让我别走,我的确没有听你的,我以为虽然我们这么多年没相处在一起,但年少时的情分总不会变的。阿荡,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?这件事明明我也是......难道你真的忘了你从前是怎样对我小心呵护的吗?你忘了你说过要保护爱护我一辈子的承诺吗?”
过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,依旧历历在目。
言荡的眼神仅是松软一瞬就依旧冷漠,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对顾冰清心软:“我说过的话照样算数,但今天,一码归一码,你想好了再开口。”
顾冰清心脏都漏跳了一拍。
过去,只要她一示弱,言荡就不可能不心软。
她知道,因为明予的存在,很多事情的性质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。
顾冰清不再示弱,不再流泪,很平静地看着言荡。
这一刻,她再也感受不到方才手腕上钻心的疼,或许准确来说,是这点疼和她当初被人轮番侮辱来说,根本不值一提。
她表现得很宽容:“阿荡,我想你是误会了。我没有把怀孕的事告诉予予,我当日既然答应你会暂时保守这个秘密,就不会出尔反尔。”
言荡半信半疑:“你说真的?”
顾冰清嗓音温和:“我是不会骗你的。”
言荡表现得像个孩子:“你发誓。”
顾冰清盯着他:“我发誓,如果我说谎的话,就让我身败名裂,就让我顾冰清从此在京城抬不起头做人,就让我从楼上跳下去摔死,就让我死在你手上。”
她带了赌气的意味,她只觉荒唐可笑,发誓这种东西她从来不信,否则为什么这个世界上那么多人还好好活着。
她不信报应,更不相信会遭到报应。
顾冰清说的极致,言荡拧着眉:“够了,别再说了。”
无论如何,过去的那些情分不是假的。
言荡是个极重义气的,他没有那么强的心理素质看着身边的朋友亲人承受锥心折磨。
顾冰清微微一笑,她知道言荡还是那个言荡,方才失望的是气头上的言荡:“如果你不相信,我可以继续发誓,直到你愿意相信我为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