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头望向那七扭八歪的招牌,伊蕾娜没想到自己绕了一大圈又回到了这里。
“诺尔,在吗?”
欧贝克边说着边推开了大门,比先前更浓烈的酒气便一涌而出。
“大白天喝酒,看来希尔芙又不在了……”
大胡子矮人摇摇晃晃走了出来,语无伦次地说道:
“嗝~~这不是哦北科吗,还有匪呕哪……欸,怎么好像长高了……头发也染了……”
欧贝克皱眉蹙眼,呼扇着手像是驱赶酒气一样:
“你啊,又喝了多少,脑子都糊涂了……她叫伊蕾娜,应该算是我的……徒弟。”
“吼哦?你还收上突地了,妹香到啊!”
矮人瞪着眼睛,凑到伊蕾娜身边,细细打量起来,伊蕾娜赶忙捏上鼻子,光是闻着那气味她头都要晕了。
“肿么好像在那见到过?”
当然见过了!
伊蕾娜很想吐槽,但那味道好像都能从她嘴里灌进鼻腔了,熏的她连嘴都捂上了。
“不要和别人说,麻烦有她一个就够了……算了,可能现在和你说了,你可能都不记得,总而言之——”
欧贝克摊开装着伊蕾娜断剑的包裹:
“这个能重铸吗?”
"锻造这武器的沙子手法太糙了,湿勇者也不行,就算是虫蛀了也迟早会断"
同样的话,没想到他又说了一遍,伊蕾娜青筋隆起,刚想回怼过去,哪知矮人接下来说的话却与上次不同:
“泥要是蒸箱要这把,窝当然能嗅号,还能给泥牲牲级。”
“那就拜托你了,需要多少?”
矮人伸出一根手指,伊蕾娜抢答道:
“一金币。”
结果矮人摇了摇头:
“不……不用!一,一银币!山,山后天,来取酒醒~~”
“啥?”
伊蕾娜眼睛都直了,可欧贝克只是拿出钱币放在桌上:
“那就拜托你了……顺便买一把武器吧。”
紧接着他走到挂着各种武器的一面墙前,挨个试了起来,最后挑了一把将近伊蕾娜两个巴掌那么长的短刃递给了她。
伊蕾娜疑惑地接了过去,短刃的刃柄是骨质的,刃则是一种泛着银光的金属。她颠了颠,要比细剑轻上许多,长度也比细剑短上一半,可以说是很不顺手了。
“我不擅长用这个……”
她摇着头想要递回去,但欧贝克却推住了她的手:
“我知道……”
伊蕾娜想问为什么,但欧贝克已经转向了矮人,不给她机会:
“就选这个了,多少钱?”
矮人的眼皮好像都要抬不起来了,断断续续回复道:
“反正,是,是个,试作品……泥要,拿走豪了……”
随后他便闭上了眼睛,一屁股坐在地上,靠着墙面打起了呼噜。
“唉,希尔芙回来肯定饶不了你啊……”
欧贝克只手抓起来矮人,拎小鸡一样将他带入了里面的房间,过了一会又走了出来:
“我们走吧,去领委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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奥斯汀的治安虽然还算可以,但仍能看见流浪者沿街乞讨。
大多流浪者都是外地的流民,老人与孩子居多,他们逃难于此,失去了儿子或女儿,父亲或母亲。
没有了劳作的能力,又得不到帮助,即使到了奥斯汀,也无法在此找到一席之地,无法再次找到一丝依靠。
伊蕾娜向来对这种人不屑一顾,尤其是那些还有手脚的人,在她眼里,这些人都选择了向命运投降,懦弱地苟且偷生。
可欧贝克每次经过他们,都会无视对方惊恐或惊讶的目光,俯下身子,轻轻将几枚铜币放入他们乞讨的破碗烂盒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