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以抽大麻的人最多,在道上,抽大麻的人行话叫飞行员,大麻供应者叫机长,大麻种植者叫农夫。
除了农夫没见过之外,飞行员和机长我都见过太多,抽大麻时,脑海里经常会产生一种漂浮的幻觉,就仿佛人在天上飞一样,飞行员、机长、坠机等行话由此而来。
坠机,就是从天上摔下来。
大约两年前,有一次我和彪哥李和平等几个市区的流子,晚上在百威大酒店包房里打牌,那一次,我就亲眼看见李和平的一个飞行员朋友,飞叶子之后,从厕所出来,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窗户边去了,他打开窗,哼哼唧唧地唱着当时挺火的一首叫《我是一只小小鸟》的歌,然后扭腰摆胯,舞动着双手,可能他拿自己一双手当成翅膀了吧,在窗户边捣鼓一下,一头扎了下去。
当时我们包房在六楼。
幸好楼下有车子停着,这位飞行员兄弟也算命不该绝,身体像是炮弹一样从六楼扎下来,摔到楼下的一台桑塔纳车顶上,车子给干凹陷了,人却没死。
我对毒是深恶痛绝的,这些年来,我严厉要求下面的兄弟,绝对不准碰毒,我不知道他们私底下有没有偷偷吸这个,但明面上,我还没发现有兄弟吸毒。
“知道我找你,为什么么?”
我退后一步对周杰峰说,一边说,我稍稍移开了枪口。
“周鸿文,周鸿文是不?”他慌不迭地说。
我从兜里掏出烟,给他散了一支,并给他丢过去打火机,说:“你懂我意思,继续说。”
周杰峰手掌颤抖的点上火,烟刚点上,他就猛吸一口,一点不夸张,那一口烟估计吸了最少五秒钟,他吸着烟,眼神里终于恢复了些许神采,“我手里确实有一些让周鸿文睡不着觉的东西,要我交给你,也可以,但我有两个条件。”
“什么条件?”
“第一,送我出国,第二,一百万不连号现金。”周杰峰嘴唇稍微有点哆嗦的说,一边说,目光短暂的从我左手的猪肉移开,再次上下端详我一眼,笑着说:“四哥,我不晓得你的过去,但看你们这派头,要你一百万,不算多吧?”
事前我跟宋哲商量过,对于周杰峰提出的这两个要求,完全在我预料范围之内,因此,我没有一点意外,说:“可以,但我得先拿到东西!”
听见这话,周杰峰顿时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,十分坚决而果断的回道:“绝不可能!这是我保命的东西!你当我是哈卵?东西给了你!我怎么保证自己的安全?你回头弄死我,我一点办法都没有!”
周杰峰这番说法是人之常情,也在意料之中,我思考一会,问道:“你先跟我说说,你有什么东西?”
周杰峰沉默好一会,说出一句石破天惊地话:“周鸿文曾经有个情妇,可他不知道,他的情妇给他留了个儿子,而今,只有我知道,周鸿文儿子还活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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