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执砚低笑着摇摇头。
云清欢从始至终都没有问他,为何对皇上的偏爱仍有不满?反常的事情总有理由,人也难免有好奇心。
但她没有询问,是在体谅他有难言之隐。
她也无意探究萧执砚的秘密,只是在尊重和理解的前提下,想要宽慰他而已。
这样委婉的温柔和体贴,就像干净的清泉一般,缓缓流入心底,让人有种不自觉卸下防备的心安感。
萧执砚忽然说:“欢儿,本王给你讲一个故事吧。
云清欢不明就里,但还是点点头,“王爷请说。”
“从前有一个中原小国,皇帝日渐老迈,膝下皇子众多,为争夺皇位手段百出,厮杀惨烈,最终,有一位皇子脱颖而出,稳坐了东宫之位。”
萧执砚低沉的声音柔和,不疾不徐,仿佛真的在讲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。
“但这位皇子稳坐太子之后,却发现还有更大的问题,他的父皇有不少同辈兄弟,皆在朝中手握大权。他的父皇在世时,这些亲王还算安分,可若有朝一日他登基,却未必是这些亲王们的对手。”
“于是,这位皇子便开始想办法对付这些亲王,他极有手段,挑唆自己的兄弟与皇家长辈内~斗,然后双双获罪,一举两得。这样的招数屡试不爽,收获也是颇丰。”
“最后,只剩下他父皇最信任的一个兄弟,也是朝中最有权利的亲王,这个时候,皇子的同辈兄弟几乎已经没有竞争力,反而是他父皇的这位兄弟,成为了最有可能威胁他继承大统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