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清欢道:“我并未在外过夜,坏了名声与贞~洁,也不曾叫王府的人隐瞒母妃,何来不懂尊卑规矩?”
南楚太妃万万没想到一向恭顺听话的云清欢,会这样反问自己,险些愣住了。
“你说什么?”
云清欢依然福身半跪在地上,礼仪周到,态度恭谨,连头上的步摇都纹丝不动。
她抬起微尖的下巴,脸上的神情严肃且慎重,道:“母妃说我不懂规矩,目无尊卑,便是在质疑我的教养,这点我是不敢认的,自我进府以来,处处恭敬孝顺,不敢有丝毫违逆,一片真心却落得母妃如此评价,心中实在委屈。”
“你......我这个做婆婆的罚你,你还敢委屈?!”
南楚太妃不敢置信,声音都尖利了。
显然在她眼里,做婆婆的怎么磋磨儿媳妇,都是理所应当的。云清欢非但不能觉得委屈,还应该感恩戴德,老老实实的任打任骂任罚才对。
云清欢道:“我虽为母妃的儿媳,但也是肉眼凡胎,遇到不公不正之事,自然会有委屈,母妃当年也是如我这般过来的,应当能体谅我的心情。”
“放肆,你竟敢这么跟我说话!”南楚太妃气得一拍桌子站起身,牵动膝盖上的伤,差点倒吸冷气,脸都扭曲了一下。
“我无意冒犯母妃,只是说出实情,更何况,我自幼在京中长大,从未听闻宗室王府有不许女子外出的规矩,实在孤陋寡闻了。”
云清欢脸上不带笑意,道:“敢问母妃,这是写在宗室规矩哪一条?由谁制定?若真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,不必母妃下令责罚,我自己就去宗人府领罪,绝不敢有任何推托。”
南楚太妃站在原地,看着云清欢貌似恭敬的脸,差点气了个倒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