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高气爽,天空万里无云。
秦明站在河岸边,任凭水面吹来的风胡乱的打在脸上,心中却是一片悲凉。
他想起了父母和兄嫂多年来含辛茹苦,缩衣节食的供养他读书赶考,期盼他能金榜题名,改变贫穷的命运。
然而,幸运之神不再眷顾,这已是他二次落榜,除了落榜,他还遭遇了一场意外。
那日,他在放榜公告的榜文上遍寻不着自已的名字,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,不知怎么就被人掳了去。
迷迷糊糊中好似做了一场梦,清醒后发现自已身处一间客栈里,对发生过何事竟一无所知。
人生就像输光钱财的赌徒,秦明生无可恋地回到秦家村,看着这条陪他长大的河流。
“我对不起你们……”秦明喃喃自语,眼中泪水打转。
他转身走向河边,河水静静地流淌,秦明停下了脚步,心中的痛苦和绝望达到了顶点。
“永别了,亲人们……”秦明眼中泪水滑落,纵身跳入河中,瞬间被河水淹没。
“快来人啊!有人跳河了”一个中年妇人喊破了音。
很快就有河边打渔的汉子闻声而来,“在哪呢?从哪跳下去的?”
“就那!”妇人指着河面。
汉子一甩胳膊跳入河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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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……我要喝水……”
秦明昏昏沉沉地喊着,嗓子火辣辣地疼。
“别动,三儿啊,你刚醒,身体还很虚弱,郎中说你需要静养。”
妇人赶紧扶他躺下,又端来一碗水。
秦明一口气喝完,抹了抹嘴,不好意思地说:“谢谢大娘。”
“谢啥呀,三儿,你也是命大,遇到会水的秦大壮才捡回一条命,你先好好歇着,有事就叫娘。”
妇人慈祥地摸了摸他的头,转身出去。
看着关上的房门,秦明一头雾水。
他记得自已明明在小区楼下逛超市,突如其来的爆炸让他失去意识,难道他没死,穿越到了这个地方?
秦明打量着房间,这是一间很普通的农房,家徒四壁,靠窗的木桌上码放着一排破旧书籍。
他掀开被子下了床,一阵晕眩袭来,差点跌倒,忙扶住桌子,看到了铜镜里那张陌生的脸。
镜子里的少年和他年纪相仿,皮肤白皙,眉目英挺,细致温文,身材高挑单薄,这是原主人的容貌,比自已原本的容貌强出几条街。
秦明闭上眼,头痛得像要炸开。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忽地涌入脑海。
这个少年也叫秦明,与自已同名同姓,比自已小上几岁,是一个十七岁的秀才。
少年出生在大雁国宁德县边上的秦家村,祖辈都是地地道道的农家汉。
父亲是秦家老三,上面还有个祖父跟着秦家老大,中间还有个二伯,三兄弟分别是秦大柱、秦二柱、秦三柱。
三兄弟成家后,为了另开户能多分田地都已分家,虽然分了家,兄弟间也没生分,有事都会彼此帮忙。
刚刚在一旁照看自已的是少年的母亲田冬竹,除了父母,家里还有大哥大嫂,和两个小侄女。
少年从小就爱读书,泥腿子出生的秦三柱见小儿子天赋不错,跟孩他娘一合计,决定省吃俭用也要供他读书。
少年也没辜负父母哥嫂的期望,十岁就通过县试府试成为童生,十二岁时通过了院试,成为秀才。
十二岁的秀才在宁德县可谓是绝无仅有,原主当年就被誉为“神童”,并与镇上一富户张员外家的幼女定有婚约。
张员外郎也是看好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小秀才,觉得奇货可居,又见小秀才生的剑眉星目,着实好看,便找了媒人上门。
刚定亲那阵,张员外钱财粮食没少资助秦家。
哪知秦小秀才时运不济,十四那年报名参加乡试落榜,张员外颇有微词,此后也没再资助。
秦家为了筹集盘缠供秦秀才再次参加乡试,东借西凑,几乎倾尽所有。
然而,结果却再次让人失望——秦秀才再次落榜。
这一次的打击让原主无法承受,他选择了跳河自缢。
粗略的接收完原主的记忆,秦明看着镜子里这张轮廓分明的脸。
不禁感叹:“这样一张脸要是生在自已那个世界,妥妥的颜值担当,完全可以靠脸吃饭。
在这个闻所未闻的朝代,长的好看有什么用,男人还是得靠实力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