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，那就是跟太子闹脾气了！”

楚寒衣还是不冷不热说不敢两个字，但神色冷漠，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她不高兴。

“这事要怪朕，让太子纳妾，但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，迟早你也得面对。”玄德帝走进凉亭，让她跟上。

楚寒衣垂眸笑道：“儿臣身体不挤，怕是没有那个福分。只盼着能多陪孩子两年。”

这话听着，莫名让人心头一慌。

玄德帝抬眸看着她，“你在跟朕开玩笑呢？那些关于柳家的传言都是假的，只要你好好养着身体，不会有事。”

“宫里是规矩多，但东西不缺，有天底下最好的药，你可以使用，缺什么尽管跟朕说，把自己身体调理好，不要说这种丧气话。”

楚寒衣没有丧气话，也是对他说了实话，但看着皇帝以为她说的是气话，她心里叹口气，“谢父皇关心。”

“太子最近心事重重，听说你来福宁宫，他不放心你，怕你受委屈就拉着朕来了福宁宫。他虽说纳妾了，可并没有宠幸那些女人，心里只有你一个。”

他的意思是她该知足，不该跟太子闹脾气。

“太子对你用情至深，你对他影响很大，不管是后宫，东宫，还是后院，如果后宅不安宁，对男人都是有很大影响的。”

“而你身为楚家女儿，身为西洲太子妃，就注定和那些普通女人不同，一夫一妻，是不可能的。唯有放宽胸怀，好好辅佐太子才是，以后两个孩子才是你最大的倚仗。”

楚寒衣眉头微蹙，看着老皇帝，搞不明白他今天唱得是哪一出，“儿臣谨遵父皇教诲。”

“来，陪朕下棋。”见她懂事，玄德帝很高兴，对这个儿媳妇还是很满意的，聪明过人，有胆识，能做别人不敢做的事，能想别人不敢想的事，跟那些后宅女人完全不同。

这么多位王妃，没有一个能够入他的眼。

除了楚寒衣，她就是身体不好，不能生养，否则简直是完美的未来国母。

楚寒衣这些年棋艺长进了不少，没有手下留情，把他杀个片甲不留。

“你……”就算皇帝棋品再好，也抵挡不住连输九局。

“看样子你这些年棋艺渐长，跟你外祖父当年一样，棋技过人。”

楚寒衣起身笑道：“父皇谬赞了。跟您比起来差远了。”

玄德帝嘴角抽了抽，心情烦躁，“不下了，你回去吧！”

等人走后又忍不住琢磨，想不明白怎么就被一个小丫头杀个片甲不留。

南宫北璃回来，拉着他下棋，还能赢几局，说明他棋艺没有退步。

“你太差了，回去跟你媳妇好好切磋一下棋艺，再找朕切磋。”跟楚寒衣讨教，他拉不下脸。

南宫北璃感到奇怪，“父皇跟寒儿说了什么？”

“什么也没有说。”玄德帝冷哼。

没有说楚寒衣不可能杀气这么重的。

……

晚上，南宫北璃才回来，进屋之前特意问了棋嬷嬷，“太子妃回来的时候心情怎么样？”

棋嬷嬷忍不住抬眸看他，有些哭笑不得，“殿下……您才是东宫之主。”

南宫北璃轻咳了声，“太子妃身体不好，本宫不想惹她不痛快，你就说她怎么样？有没有生气？”

“殿下要听实话吗？”

“那当然。”

棋嬷嬷叹口气，“奴婢觉得太子妃是闷闷不乐，不开心，不是生气。”

南宫北璃心一紧，赶紧进屋。

“寒儿。”

从身后搂住女人，像要邀宠的猫儿温柔地蹭了蹭她的脸颊。

楚寒衣挣扎着推开，嫌弃道：“干什么？我有事要忙，你先出去，别来打扰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