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蕙再也忍不住，伸手抱住他的腰，哽道：“平平安安的回来。”

“好。”萧纪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，语气温柔，“我走了。”

薛蕙眼前像是蒙了一层细雾，让她看不清萧纪的脸。

她努力睁大了眼睛，却也只看见萧纪离去的模糊的背影。

这是两人成亲后，萧纪头一次离开，她总觉得有些不真实。

看着萧纪跨出门去，薛蕙下意识追了两步。

可等她追出去，院中已不见了他的身影。

薛蕙的心突然一下变得空荡荡的。

从前萧纪也忙，也时常忙得夜里不回来，可她知道他总会回来的。

但现在……

他何时再回来，已没了归期。

*

舒太妃是最后得知萧纪离开的人。

薛蕙来她跟前说的。

舒太妃怒不可遏，儿子要出征，她竟然最后才知道。

可一看到薛蕙红肿的眼睛，又说不出什么指责的话。

“哭哭啼啼的做什么？”她道，“从前纪儿上战场时，我也没同你这般。”

薛蕙原是想笑一下，可却笑不出来。

“没想到南面的战事这么吃紧。”她说。

“这算什么。”舒太妃不以为然，“从前还在蜀中时，他几年都不曾归过家。”

薛蕙勉强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