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紧张。”

舒太妃笑道，“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，咱们女子到年纪了也该考虑婚嫁一事了。”

穆琬喉间发涩：“娘娘……我没想过要嫁人。”

从前她倒还想过，可来了京城后，她便想明白了。

“你的医术虽好，可日后难道打算一辈子替人看病不成？”

舒太妃道，“总还是要找个男人嫁了，后半辈子才有依靠。”

穆琬的心略慌了一下，膝盖一软，跪了下来：“娘娘……”

“你这是做什么？”

舒太妃伸手去拉她，“地上凉，快起来。”

穆琬哪里敢起，她脸蛋微微发白，一贯的冷静也没了。

“我只想一辈子陪在您的身边，成亲嫁人的事，我早就不想了，娘娘不要赶我走。”

“谁说我要赶你走了？”

舒太妃哭笑不得，“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，我难道还会随意找个人把你婚配了不成？”

穆琬手脚都变得有些冰冷。

舒太妃将她的手拢在掌心，面容温柔，眼神里带着怜爱与疼惜：“你的心里，可还欢喜纪儿？”

“不曾！”

穆琬急忙解释，“从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，可自从王爷成亲以后，我便再没想过这些。”

“在我跟前，你何必这么小心？”

舒太妃柔声说，“你与纪儿也有多年的情意，有你陪在他的身边，将来我百年过后，也能放心。”

“娘娘好端端的说这些话做什么？”

穆琬咽了口口水，嗓子这才舒服些，“有我在您身边，您的病一定会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