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下,花厅里,夏然的前面已经空了一瓶酒。
可是,她却一丝醉意也没有,她的心被刀刺着,她的手掌几次握拳,关节发白,指甲掐进了肉里,她都不感觉到疼。
时间,一点一点过去,十点,十一点,零晨,到一点…
她想上去看看,可她怕,怕自已在房门外听到那令她心碎的声音。
为什么这么久?难道温馨故意留在他身边吗?她是不是喜欢上他了?
这一切想像,都要将夏然逼疯。
在一阵炫晕之中,她没有忘记自已的身份,感觉身边的男人呼吸均匀的睡了过去,她轻轻的将他搂在腰际的手臂移开,悄无声息的下床。
她偷偷的在黑暗中摸索着自已的衣服裤子,像个小丑一样。
而侧身躺在床上的男人,那双半眯的眼睛,已经有了几丝笑意。
看着她好笑的举动,他强忍着胸腔里积压的笑意。
温馨在心底早就把这个男人骂了一个遍,混蛋无耻又低级。
弯身捡地上的衣服,不小心撞到了柜子一角,发出咚得一声脆响,疼得她几乎要哭。
她真的发出了几丝轻微泣然的低喘。
好不容易穿戴好了,温馨又站着聆听了一会儿动静,感到没有吵醒男人,她才悄悄的拧开门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