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完饭,大喇叭声继续播放甄诗意的文章。
甄诗意是在自己的文章阅读声中进入甜蜜梦乡。
醒来后,简单洗漱,给忆兰编两个麻花辫,挽成小啾啾,盘在脑袋两边扎上红头绳,喜气可爱。
贾思北见状一脸羡慕托腮,她妈小时候咋没手巧给她扎这些繁复的小辫子?
远在京都打麻将的贾母打了个喷嚏。
“你家思北估计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吧?”
贾母摸了下手中麻将看了眼:“嗯,还是你家淮淮本事,要去那边当干部,到时候还麻烦你家淮淮照顾。”
“那是自然,嗨,胡了。”
甄母脸上笑容灿烂,贾母等人连连夸她运气好,催促她在玩几把。
她们嘴里的甄淮此刻一脸嫌弃挤在通往清明大队的火车。
早知道托人买个卧铺,也比挤着硬座强啊。
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人又是摸头发抠鼻孔又是擤鼻涕接着吃东西,她胃里的酸水就忍不住往外冒。
关键对面的人毫无知觉,见甄淮望着他还咧着嘴笑,把手里饼子推过来,牙上还塞着东西。
旁边没座位站着的人还时不时踩到她的脚,挤得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甄淮真的是受够了,坐了两站实在受不了下车,也不管有没有浪费买的票钱就下车了。
提着行李又去汽车站走去,这汽车总不能比火车上人还多吧?
汽车比火车稍稍好点,但这路不敢恭维,她坐一路司机和开过山车似的,颠来颠去。
抖得她实在受不了,拿个袋子就吐。
坐这些破车实在是太遭罪了,都怪甄诗意。
她想着上次开小汽车来的,心里就不是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