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付书推开门观察了下外面已经没有人了。
又退回来对着夏云春作一下道别。
“多谢你指点我修行,你好自为之吧。”
白付书说完后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。
一只冰凉的素手抓住了他的衣角。
依靠在墙壁上的夏云春额头滚烫,双眼紧闭着。
她现在半梦半醒但意识强撑着她说话。
“别抛下我。”
“你说过的要娶我做娘子。”
夏云春嗓音微弱,说话含糊不清。
她急的眼泪流了下来。
虽然病的连眼睛都睁不开但她还是在求白付书。
“别抛下我...别抛下...我。”
白付书神情冷峻抓住夏云春的手腕。
不料昏迷之下的夏云春凭空的生出来这么大的力气。
白付书用力扯了下居然没将她那纤细的手指给扯开。
五指紧紧的抓紧他的衣角。
白付书脸上出现一丝微怒,“这麻烦的女人。”
夏云春的手指像是一根根铁钢筋,白付书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办法掰开。
厨房的案板上有一把菜刀,刀锋磨的雪亮反映出白付书冷漠的脸。
白付书目光从夏云春的手上转移到了这把刀上。
白付书伸手握住这把菜刀。
这菜刀是用来切猪肉骨头的重刀,白付书一只手提起来还有些勉强。
噌的一声。
菜刀拔出来。
白付书看向靠在墙上的夏云春。
夏云春现在情况很不理想,浑身上下冰冷但唯独额头烫的吓人。
她嘴唇发白眼角流着泪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得心疼一下。
无毒不丈夫。
心不毒如何在这修行世界当散修生存下来。
白付书最后再警告一次夏云春。
“把你的手给我松开。”
菜刀靠在了夏云春的手腕上。
粗重的菜刀和这纤细白嫩的手腕形成强烈的对比。
夏云春像是听不见白付书的话,手指头依旧紧紧的抓住衣角。
白付书目光狠辣,高举菜刀,冲着夏云春的手腕劈了过去。
刺啦。
一截黑色的衣服布料被裁断掉。
夏云春的手完好无损重重的落了下来。
白付书将这菜刀一抛丢回到案板上。
这一下子他可算是自由了。
天高任鸟飞,海阔凭鱼跃。
白付书拍拍手就要出门。
这时候靠在墙角下的夏云春居然醒了过来。
她看着白付书的背影目含柔情。
里头有怨恨也有不舍,更有不甘心。
凭什么不能带上我一起走。
吃苦、受罪、挨饿,只要能和白付书在一起她都愿意。
惨白的嘴唇艰难的开口。
“你走了,我就又成一个人了。”
这些天里每夜白付书都会陪伴着她。
他们两个人在草地上碰面已经成为了一种默契。
夏云春还以为这种日子会相伴一辈子。
还以为白付书某一天强大起来了,会真的娶了她。
她作为九州天下第一位女夫子承担的骂名实在是太多了,也太多人恨她了。
白付书不知道第一次见面时,他说出那句要你做我老婆这句话落在夏云春耳里是多么的震撼。
这天下居然还有人接纳她这种人物。
白付书无疑就是她心中的一道光,一颗太阳照进了心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