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日堆满了乱民叛军破布帐篷的兖州府外，如今尸横遍野。

一脚踩下去，鲜血都一指多深。

因为被镇南军主力的马匹来回践踏，连大地都被一层厚厚的肉泥覆盖着。

那个场景，说是人间炼狱都有些保守。

疯狂的杀戮持续了整整一页。

直到破晓时分，随着最后一个没能奔出死亡线的叛军被枭首，屠杀终于落下帷幕。

牛泰宁骑着骏马，缓缓踏过满是尸体的地面，从兖州府走了出来，直面萧景炎。

此刻的他，脸上满是奸笑，对着萧景言一拱手，脸上不仅没有丝毫的恭敬之色，双眸之中反而充斥着嘲弄。

“末将参见太子殿下，太子殿下万福金安。末将护甲在身，就不行大礼。”

萧景炎也懒得跟他掰扯其他，开门见山的质问道：“牛将军，究竟是何人允许你们将镇守南面的镇南军，调到中原来作战的？”

“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，敢在本宫面前私自用兵，你莫不是拥兵自重，想造反嘛？”

面对萧景言咄咄逼人的诛心之言，牛泰宁脸上没有丝毫的惧怕，倒是下意识的挺了挺胸膛，露出了一丝骄傲的神采。

“调兵遣将之事，非末将所知。末将不过一介武夫，只管听命令行事，为江山社稷奔走，问心无愧而已。其余之事皆不知也不想知。”

“倒是太子殿下，也劳烦把您所捕获的这些乱民贼子都交与末将，末将也好把他们押赴京城，给陛下一个交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