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里错了?
哪出了问题?
是不是还不够仔细?
好在他陆觉新习惯未雨绸缪,尽可能的把事情做完美,他也知道计划得再仔细也会不经意间错漏。
但至少…至少他尽力了,天意如此无可奈何。
比如说制定了美国劫匪行业标准的拉姆。
当然也包括他某一天会进警局的预演,如果不能避免情绪外露,那就用另一种情绪盖住就好。
陆觉新记得那位白寸衫的中年人是叫做周天,年轻一代的佼佼者,上位速度之快,心思之缜密,经验之丰富。
陆觉新自觉能守得住对方,不过让他有些意外的是,居然不是周天来审。
“什么玩意,说什么狗撒尿。”
“他算什么东西,懂书法吗?”
“说不定,连毛笔都不会拿。”
……
“喂,吃饭了。”
人未到,陆觉新就闻到一股汗臭味和烟味混合一起的疲惫。
来人毫不客气地把饭丢在陆觉新面前。
“有筷子吗?”
“就勺子,爱用不用。”
陆觉新点点头。
“那能来杯水?”
“等你吃完再说。”
那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他面前,什么也不做,什么也不说,只是看着陆觉新吃饭。
饭盒里一块肉都没有,全都是青菜,但含油量很足米饭也粒粒分明。
陆觉新已经做好吃两口就丢的打算,让他意外的是还挺好吃。
“谢谢。”
陆觉新放下饭盒。
“来,水给你。”
仍旧是看着陆觉新喝完水,把一次性纸杯给带走。
“非常感谢。”
陆觉新点头致意。
那人看了陆觉新一眼,转身离开。
“拽什么?拿这点钱,买辆车都得存好几年。”
“出去我都不带正眼看你。”
“也就能娶个差不多的媳妇,dai款二十年买房子”
……
密闭的空间里,最适合一个人独自思考,陆觉新反复咀嚼着每一次杀人的画面。
平淡的无害的外表下,藏着无底的深渊。
“操操操!!!”
“在哪里。”
“操,到底在哪?”
门外一处小房间内,田恬和庄潇还有一名警员看着监视器。
“这兄弟睡着了吧?保持这姿势已经快两个小时了。”
这话立马引来庄潇的沉重的评价:“不,他在冥想。”
“这东西有用?”
警员有些不得其解。
“有用。”庄潇肯定道:“刚开始确实想睡觉,但你开始慢慢习惯以后,给你的帮助很大。”
“好,就是我不太会,庄医生能指点指点我不?”
“不用很久。”
“最近忙着破案呢,有空再说好吗?”
“好好好,那先留一个联系方式?”
庄潇报了一个电话。
“不过我平时有点忙。”
“没事,没事。我等得起。”
老一套的回复词,田恬已经听过无数次,尤其是在男性荷尔蒙冲动时。
电话倒是真的,只是庄潇从不插卡到手机里。
“庄姐,走吧。从他身上我们找不到突破口的。”
离开了监控室,庄潇伸了伸懒腰,随口道:“你师傅干嘛去了?”
田恬想了一会说道:“去找外援了吧。”
“外援?”
庄潇疑惑:“哪来的外援,我怎么没听过。你别说是那个画画的。”
林意勉强也算是个画画的人吧,于是田恬点点头。
“这倪乌傻了吧?这么多人不找,非要找个画画的,你说一个画画的能顶什么用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