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里高了呢？”龙瑶好奇地问，“咒虫性格软弱，而且充满矛盾，他无法驾驭那股霸道邪恶的咒印之力，主人接纳他，恐怕我们还需费心去控制他的咒印之力。”

“你说得没错，但我看中的正是他那脆弱且矛盾的性格。”萧瑟笑道。

龙瑶一愣：“啊？为什么呢？”

萧瑟接着说：“正是那份软弱与矛盾，赋予了咒虫一丝人性，而这丝人性，也将给他带来无尽的成长可能。”

龙瑶摇头：“我还是不明白……软弱和矛盾，怎么会带来无限的成长空间呢？”

萧瑟：“你是先天仙灵，自诞生之日起便承载着宇宙的奥秘，不解人性的纷繁复杂实属寻常。昔日，我亦曾是先天魔神，于无尽轮回之前，我亦不解，何以脆弱的人类能在这险恶的世界中生生不息？更不解，为何最强大的先天魔神盘古，会不惜献出自身，开辟天地，创造出三界供人族繁衍生息。”

“然而，历经沧桑，我终悟，世界自有其法则，人类虽弱小，却蕴含着无尽潜能。你看你与咒虫，虽非人形，却已习得人之姿态。”

“我……”龙瑶欲言又止，面对萧瑟的话语，她竟找不到辩驳之词。

确实，作为祖龙之灵，龙瑶本应翱翔九天，但她却逐渐习惯于化成人形，至于原因，连她自己也无法言明。只觉，人族之身，似乎让一切变得更为便利！

萧瑟望向龙瑶，微笑道：“或许，你未曾察觉，你的存在，正日益贴近人族。不……你，已然是一个真正的‘人’。”

尽管萧瑟的岁月不及龙瑶漫长，但作为先天魔神，后又转生为人，与人族共处，他对先天之灵与人的理解，远胜常人。即使获得初生混沌的恩赐，成为第八原初之王及七柱监视者，他仍坚信，“人性”乃成长之基石。

“我，算真正的‘人’了么？”龙瑶沉吟，萧瑟的话让她陷入深思。

与此同时，咒虫重聚诅咒之力，重塑人身，目光掠过观察中的萧瑟与沉思的龙瑶，向萧瑟微微躬身，问道：“尊上……如何认主？”

萧瑟瞥见陷入深思的龙瑶，并未打断，而是向咒虫笑道：“在此之前，我需确认，你是否真心甘愿将我视为主人，心中毫无悔意？”

咒虫疑惑：“这有何重要？”

在他眼中，一旦认萧瑟为主，将无法违逆其意愿，真心与否，似乎并无意义。

“至关重要！视此为你认主前的最后一考，毋庸忧虑，无论你如何回答，我都不会加害于你。”

“前提在于，我需聆听你心底最真实的声音。”

“最真实的声音……”咒虫低语，开始慎重思考萧瑟的问题。

实际上，萧瑟拥有排名第四的祖龙之灵，对他而言，在这无垠虚空，再也找不出比萧瑟更佳的依附。尽管认主意味着放弃自由，但未来光明璀璨，不必再担忧力量被他人觊觎，甚至能因萧瑟实力提升而随之增强！

然而……

想起咒之神临终前的话语，咒虫心头涌现出不甘。

在幽暗的迷雾森林深处，咒虫的眉宇间凝聚着疑云，他对萧瑟回应：“我……一无所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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