雷长野这么一听，也吓了一跳：“又做手术？”

宋一凡三言两语说了陆亦寒开颅手术之后的事，两个人对视一眼，无奈叹息。

胃穿孔手术室个小手术，陆亦寒很快回到了普通病房。一醒过来就看到吴子玉。

“醒了？死了没有？”

吴子玉语气不太好，眼神更是犀利。

“死不了。”陆亦寒扯了扯嘴角，“吴子玉，你好歹是我姐姐，怎么还咒我死？我就是喜欢吃辣的了，也许，我的身体还停留在从前，我也没办法。”

“陆亦寒，我后悔给你做手术了。”

吴子玉声音忽然低了下去，“人这一辈子也就是几十年，稀里糊涂过去就好了，为什么一定要求个明白？”

“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，我也不会做手术。”

陆亦寒的声音也认真起来，“但是，手术已经做了，记忆已经没有了，还能重来吗？”

“陆亦寒，我最后问你一次。”

吴子玉猛地抬起头，盯着陆亦寒的眼睛。

陆亦寒迎上她的眼神：“你问！”

“你究竟有没有失忆？说实话！”

“当然。”陆亦寒毫不犹豫地回答，“难不成你怀疑我假装失忆？”

吴子玉深深吸了口气：“做手术之前，我告诉过你，脑中的异物也许不会影响你的生活，但是，你坚持做手术，到底是为什么？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？”

“之前就说过，我的记忆断断续续，怕是受那个异物的影响，我就是想拥有完整的记忆，仅此而已。”

陆亦寒看着吴子玉的眼睛，回答得很真诚。

吴子玉马上敏锐捕捉到他话中的漏洞，眼神微眯，缓缓开口。

“那你现在忘了我们，记起了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