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，面对苏听云的质问，她无话可说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，苏听云终于稍稍平静，坐直了身体，伸手抹了把脸，看向吴子玉。

“他......真的没有骗人？”

她心里还残存着那么一点点侥幸。

吴子玉看着她，抿了抿嘴角：“阿云，我不能骗你。”

苏听云颓然地向后一靠，扯了扯嘴角，苦笑起来。

此时此刻，她反倒希望他们骗骗她，哄哄她，然后，一切都好起来。

“嫂子，告诉我，到底是怎么回事。”

苏听云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平静，却让人莫名地恐惧。

“目前，还不清楚。”吴子玉艰难地开口，“阿云，对不起，我没想到会这样。”

“不用说对不起。”

苏听云扯了扯嘴角，“你也是想帮他，总不能让他痛苦一辈子吧，再说，他是你弟弟。”

“阿云，你这么说，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。”

吴子玉苦笑，“如果不做手术，也许，亦寒也能平平安安过一辈子，”

“你也说了，也许。”

苏听云苦笑，“再说，他经常头疼，平平安安过一辈子，实在是一种奢望，以陆亦寒的性格，早晚都要做手术，谁都无法预知后果，只不过，这次我们的运气差了点。”

“所以，你们决定给我做手术？”

一道清冷的声音响在耳边，苏听云和吴子玉不由看过去。

陆亦寒！

陆亦寒坐在轮椅上，就在门口，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们。

“苏听云，吴子玉，你们有没有问过我的感受？”

苏听云和吴子玉对视一眼，异口同声地叫起来。

“你想起来了？认识我们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