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他目光灼灼盯着自己，苏听云语气就不怎么好。

“看什么，没看过？”

“当然看过。”

陆亦寒依然目不转睛，还像个好奇宝宝，“这么好看，以前为什么没发现？”

苏听云“切”了一声，钻进被子，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，只露出个小脑袋。

病房里安静下来，只剩下两个人清浅的呼吸。

单人病房，放了两张床，一下子就狭窄起来，陆亦寒侧着身子，苏听云近在咫尺。

漆黑的房间里，小女人精致的脸轮廓不甚分明，却看得他心潮澎湃。

他们一起做过最亲密的事，然而，每次完事之后，他都毫不留情地离开，不肯多停留一秒。

所以，不管是三年前，还是三年后，他们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近，近得他一伸手就能握住她的手。

陆亦寒这么想着，也就这么做了。

但是，他刚一摊手，就看到原本乖巧睡着的女人突然一伸手，紧跟着他呼吸就是一滞，女人的手已经扼在他的咽喉，紧紧地扼住，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
陆亦寒身子不由僵住，耳边传来女人清冷的声音。

“不想死，就老实点。”

陆亦寒老老实实地缩回手，讪讪道：“我只是想离你近一点。”

“过去三年，你有的是合法的机会接近我，你不是不稀罕？现在，晚了！”

杀人诛心！

陆亦寒觉得苏听云每一句话都像利箭，一下一下狠狠戳向他的心脏。

但是，他不知道，苏听云还有更狠的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