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不说打不打得过,就这黑暗的空间,要是放任她一个人,就已经够呛了。
要是没有恩人哥哥在,她估计会缩在某个角落,捧着夜明珠瑟瑟发抖吧。
连出去走一步的勇气都没有。
凌宴之失笑:“就算你不给我这些,我也会保护你。”
“为什么呢?”花扶看着他的眼睛问道:“我给你丹药,你也不要,那你为什么拼着性命不要,也要保护我?”
花扶不懂。
从小到大,她的身边就只有爹、娘,舅舅,还有红莲宗的师姐妹们,还有师父。
爹、娘,舅舅对她好,那是因为他们是血浓于水的亲人。
红莲宗的姐妹们对她好,是因为她们是师姐妹。
而且,她也对他们很好。
但是,恩人哥哥却不一样。
凌宴之:“想知道?”
“嗯,很想知道。”
“如果我说……”凌宴之顿了一下,他目光灼灼的看着花扶:“我对你好,是想让你以身相许呢?”
这话一出,他清晰的看见了她脸上的表情,从茫然到惊讶,一双漂亮的杏眼,睁得极大,最后被不知所措所取代。
她脸上的表情丰富,却没有半点,女儿家的娇羞。
凌宴之的眼神逐渐的黯淡了下来。
他笑着道:“我跟你开玩笑的,你还真的信了?”
花扶:“……”
其实,她想说,倒也不是不行。
虽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,但是容貌这种东西,她还真的不看重。
娘常说,感情最重要的是合适,两个人能够相濡以沫,相守相知,才是最重要的。
而恩人哥哥屡次救她于危险之中。
按理,她是应该要以身相许的。
但是她现在还小。
娘亲说,女孩子不能太早嫁人,得擦亮眼睛,好好看清楚。
要嫁,也要等到二十岁以后。
娘说,二十岁的她,不管是眼界,还是阅历,都会丰富很多,分辨是非、识别人渣的能力,也会强很多。
别瞧她看上去像是十五六岁的大姑娘。
其实她的真实年纪才十三岁,她只是长得比较成熟而已。
凌宴之瞧着她小脸皱成一团的纠结模样,突然有些后悔跟她提这件事了。
“好了,别想了,好好休息一下,补充下灵力,等休息够了,我带你去找你爹娘。”
“嗯。”见他起身,花扶忙道:“你起来做什么?”
“你睡在这里,我随便找个地方坐着就行。”
“那怎么行?”花扶摁着他的肩膀:“你是伤员,我又不是,你躺在这里休息,我趴在这里就行了。”
凌宴之执意起身:“我是男人,怎么能够让你趴着睡?”
“去上面躺着吧,你表姐的药不错,我的伤差不多快痊愈了。”
他一手拎着她的胳膊,轻松将她提到了石板床上:“好好休息,我守着你。”
花扶:“……”
……
苏洛寻了好久,才寻到了鳌说的暗河。
说是暗河,还真的是一点都没说错。
这整条河的颜色,都如同墨水一般,还是流动性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