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君瑜想笑,“可是你不配!”说完一拂袖,她与刘氏之间便出现了一道透明的灵幕,刘氏再想扑上来,却是不能了,她和先前落败逃走的仙人一样,连纪君瑜的衣角都碰不到。
赵景奕没理刘氏,却朝枫叶使了个眼色。
枫叶秒懂,立即出了药铺,去寻何谷。
从今日起,大雍国的一等侯爵便会少一个。
安阳侯还在盘算着要想什么法子将纪君瑜手里的古玉环弄回来,没成想刘氏出了一趟门,和她一起回来的,是削爵的圣旨。
他眼睁睁看着安阳侯府的金匾被摘,看着礼部的人在府里指指点点说这个违制,那个逾矩,让他们尽快搬离侯府,许多东西都不能带走。
前一刻还是高高在上的安阳侯。
下一刻就成了人人嗤笑的落魄户。
他指着瑟缩在一旁的刘氏大骂,“你这个贱人,究竟又做了什么?整个侯府都被你祸害完了,现在高兴了吗?”他悔啊!当初就不该听她的,儿子好好的亲事愣是让她给搅了,说什么一个泥腿子帮不了明远,有碍明远的前途,非要明远去接近向嫣。
现在可好,一切都如了她的愿,一切也就全完了。
刘氏脸色发白,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。
“娶妻不贤祸三代,祸三代啊!”
安阳侯将所有的错都推到妻子身上,好似这一切的恶果都与他没有干系。
整个侯府兵慌马乱,最镇定的反倒是李明远。
侯府的气运日渐衰落后,他的身体反而渐渐好了起来,如今已和从前一般无二。
得知爵位被夺,如今的他已不是高高在上的世子,而是身无功名的一介平民,他没有太过惊讶,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释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