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阳侯看了儿子一眼,冷哼道:“那姓纪的野丫头,前脚跟你退亲,后脚就勾搭上燕王和楚行简,成天和这两人厮混在一起,不知羞耻,伤风败俗。”
李明远想到成亲那天见到的青衣少女,一双美眸清澈如水,虽言语不知礼数,行止粗鄙了些,却也看不出竟是这等水性扬花之人。
“父亲,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?楚行简可不像是会为了女人而做出这等狂事之人。”
安阳侯此时已经钻进了死胡同,根本听不得任何劝,大声道:“除了他还能有谁?上次这贱人状告纪侍郎夫人和纪大小姐时,楚行简就在公堂之上当众维护这贱人,为了她,连岳父母和未婚妻都不顾,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?”
李明远越发惊讶,怎么也想不明白,楚行简那样的磊落之人,竟会为了一个乡野女子,做出这等有违常伦之事。
“这事没完!”安阳侯的脸已经完全扭曲,一部分是痛的,一部分是恨的。
同样的话纪君瑜也在说。
“这事没完!”她捧着兰心满是淤青的脸,咬牙切齿道。
兰心这会儿已经不怎么疼了,也不知小姐给她用了什么药,明明断了胳膊断了腿,竟感觉不到疼,内伤也好了七七八八,也就脸上这些淤青看起来有点吓人。
“我没事了,小姐不必自责,是安阳侯府的人太卑鄙,跟小姐无关。”
纪君瑜摇头,“咱们来京都才多久?你已经被我连累了两次。”
“那也不怪小姐,都怪我自已没本事,打不过那些人。”兰心想握住小姐的手,可她的手断了,动不了,接着她又想起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,“谁做饭啊?”
兰心看向站在赵景奕轮椅后的枫叶,“你会吗?”
枫叶摇头,“不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