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景奕绷紧的心弦又松了下去,手也松开轮椅扶手,抬头看向楚行简,“既然纪姑娘不介意,那就这样吧,推我进去。”
楚行简无奈,只能推着赵景奕进去,按纪君瑜的吩咐将赵景奕安置在床榻上。
“裤子脱了!”
纪君瑜背对着兄弟俩,正忙着将前两天熬夜炼制好的黑玉膏从药鼎中刮出来,压根没察觉赵景奕和楚行简因为她的话正不知所措。
“你——你说什么?”楚行简试探着问。
纪君瑜端着装满黑玉膏的白瓷罐子转身,赵景奕靠在榻上红着脸发愣,楚行简站在榻前一脸呆滞。
“发什么愣?帮燕王把裤子脱了,不然我怎么抹药?赶紧的,别浪费时间。”纪君瑜走到床边,将白瓷罐放在榻边的小几案上。
赵景奕想到自已刚去天都那年,他因在修行一道上展现出绝佳的天赋,被诸多长老夸赞过,很是风光,但也招来了许多嫉恨的目光,有人趁他不备将他推下断崖,虽侥幸活命,却摔断了腿。
那时宋长青正忙着给他女儿宋诗瑶炼制法器,根本没空管他,是纪君瑜的师父冯长老从断崖下将他找回,让他住在碧禾峰,甚至将十分珍贵的黑玉膏拿出来给他治腿。
当时的纪君瑜就像现在这样,端着黑玉膏走到榻边,然后——二话不说就扯掉他的裤腰带,扒了他的裤子让冯长老涂药。
赵景奕抓紧裤腰带,干咳了一声,垂着眼低声道:“纪姑娘先回避一下吧。”
楚行简也回了神,赶忙点头,“对对,你先回避一下,我帮表哥准备好你再进来。”
纪君瑜收回伸向赵景奕裤腰带的手,朝两人翻了个白眼,“矫情!”说完转身走了。
赵景奕和楚行简两人同时松了口气。
半刻钟后,楚行简到门外将纪君瑜叫进来,此时赵景奕已经在榻上躺平,腰间盖着薄被,将重要部位都遮得严严实实,露出两条伤痕累累的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