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行简冷眼看着脸色阴沉的周书达,淡淡道:“周驸马,你为何不问我夜闯长公主府要做什么?”
周书达当然想问,可他不敢问。他做的事,府中知晓之人并不多,若在此时被楚行简当众揭露,他无法想象后果,除非他有本事将今日在场之人全部屠尽,再将罪名嫁祸给楚行简。
周书达的目光扫过人越聚越多的宝仪阁,眼中有凛冽杀意浮起。
纪君瑜此时正好将仪和郡主屋中的灯全部点燃,仪和郡主的惨状落于人前,一众不知情的婢女和护卫们见状纷纷倒吸凉气,有胆小的甚至连退数步,不敢再看。
“长公主何在?”楚行简大声道。
没有人敢吭声。
长公主自打住进小佛堂,便再没有出来过,说是为了给生病的郡主祈福,已经三个月没有管过府中事务,如今公主府就是周书达的一言堂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,谁敢违背,轻则杖打二十发卖,重则直接乱棍打死。这三个月已经有不少长公主的亲信被驸马处置,再没有人敢触驸马霉头。
纪君瑜道:“长公主在东南角。”她指了个方向。
楚行简朝离他最近的一位婆子问:“那是何处?”
婆子有些迟疑,可想到屋中仪和郡主的惨样,她红了眼,哽声道:“是小佛堂,长公主殿下三个月前进了小佛堂,之后再也没有出来,驸马说长公主是为了给体弱的郡主祈福,等郡主好了公主自会出来。”
时至此,在场众人还有谁不明白,哪里是长公主自禁小佛堂,分明是驸马使了手段,将长公主囚困于小佛堂,以至于没法照顾仪和郡主,造成了如今这般局面。
周书达见事情瞒不住了,反而不慌了,冷冷一笑,“知道了又如何?今天谁也别想走出公主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