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君瑜将画好的符放到一边晾着,扭头瞥了楚行简一眼,淡淡道,“我去冠军侯府将你偷来的。”
“啊?”楚行简懵了一下,忽然又反应过来,纪姑娘似乎是在开玩笑,加之他已经想起一些昏迷前的画面。
他是自已来的,在失去理智之前,他自已来了这里。
“我记起来了,是我自已过来的。”楚行简下床,走到纪君瑜对面坐下,目光灼灼地盯着纪君瑜,“你当真会相面?”
纪君瑜将晾干的符纸收进挎包,淡淡道:“我会不会相面你不是已经知道了?”
楚行简立马将脸凑过去,“你再给我看看,我什么时候能重返战场?”
他九岁跟着祖父进军营,十三岁上阵杀敌,十几年的军营生活早已刻进了他骨血里,他喜欢在战场上策马挥刀的日子,比在这人人都有八百个心眼子的京都城舒坦多了。
什么冠军侯,什么大理寺卿,他根本不稀罕,要不是祖母以死相逼陛下将他召回京,他现在还是北方手握重兵的将军。
纪君瑜摇头,“你回不去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
此时纪君瑜已经将符纸全部收好,起身道:“就是字面意思。好了,不要再废话,你既然醒了,就跟我一起去公主府。”
走出药铺,一道黑影从不远处的树下走出,上前朝楚行简行礼。
正是先前楚行简安排跟着道袍少年的手下。
“大人,属下一直跟着那道童,那道童离开公主府后,先去了李秀才家附近探听李秀才夫人的情况,又去了陈府外打听陈大小姐的病情,得知两人都被纪大夫治好后,又来了纪氏药铺,在外头转了几圈,找附近邻居打听了些纪大夫的事情,一直到城门将关时才出城。”
楚行简与纪君瑜对视了一眼,随即问:“那道童去了哪里?”
“属下一直跟到燕归山下,怪的很,那道童一进燕归山就失了踪迹,属下找了许久,始终未见踪迹,便先回来复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