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心淡淡瞥了老妇人一眼,心中冷笑,扭头就朝中年妇人道:“可以,我家小姐一会就来,到时跟你走一趟便是,若治不好,诊金分文不取。”
这话犹如一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老妇人脸上,人家若是江湖骗子,又岂敢说出不治好不收诊金的话。
而且这丫头应承了陈府出诊,那他们符府怎么办?
“不行不行,明明是我先来的,要出诊也该是去我们符府出诊,怎能先去陈府呢?”
兰心淡淡道:“我不管你们谁先进来,先邀请我家小姐出诊的是这位婶子,我自然先应承她。再说了,你刚刚不是嫌弃我家小姐是江湖骗子吗?既然不信任,又何必勉强,你还是另请高明吧!”
中年妇人悄悄翻了个白眼,心说这符御史清高也就算了,府上的下人也这般目中无人,出来寻医问药还敢对人家阴阳怪气,活该被人拒诊。
老妇人却不这么想,她觉得自已被难缠的小鬼给针对了,当即指着兰心就骂,“你这没规没矩的野丫头,这里轮得上你来做主吗?我要见的是你主子,你算什么东西?凭什么让我另请高明?”
“凭她是兰心!”清清冷冷的声音由外传入,众人回头,瞧见一身素青布裙的少女盈盈立于门前,雪肤乌发,明眸澄澈,虽衣妆素静到极致,又戴着遮面面纱,却依然耀目的让人一眼难忘。
“兰心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代表我,她的意思,就是我的意思。”
纪君瑜冷淡的目光锁定老妇人,“我不管你们是哪家的,兰心既然觉得你们该另请高明,那便请你出去,莫要再登我纪氏药铺的大门。”
老妇人气得直发抖,“行啊!一间小小药铺,瞧把你们能的,走着瞧!得罪我们符家,你以为能有好果子吃吗?”
纪君瑜懒得理她,这老婆子印堂发黑,马上就要倒大霉,且周身有怨气缠绕,可见是做过恶事的业报,她不屑与这种人多说废话。
老妇人走后,纪君瑜简单询问了病人的情况,中年妇人不敢隐瞒,将府里女眷突然得了失心疯一事细细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