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肃俯身割耳时,发现那个宋兵还没有死透,眼睛睁的大大的望着屋门,虽然口里不停吐着血沫,但仍张大了嘴,似乎想要说什么。
“好好投个胎,下辈子可别投胎到乱世了。”王肃低声沉吟一句,一手遮住宋兵的眼睛,另只手抽出腰间的短刀抵在宋兵脖子上,这刀还是上个村寨的战利品,也是从一个宋兵身上摸来的。
“快点,别墨迹了,咱们还得找下一个去。”胡真一边推了推紧闭的屋门,一边出声提醒道。
屋门很紧,一动不动,胡真又凑到门缝边往里瞅了瞅,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,这才转到门口继续戒备。
王肃手中一用力,短刀在宋兵的脖子拉开道口子,正要去割宋兵的耳朵时。
“啊”一声惊呼突然从紧闭的屋门里传来出来,吓得王肃险些握不紧手中短刀。
还是胡真动作快,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屋门口,使劲推了两下,没有动静,显然是屋里有人将门挡住了。
院里的小屋并没有开窗户,平常通风、照明也都是靠屋门,这么一挡胡真一个人还真推不动。
“快来帮我,这屋里还有人。”
王肃熟练割完耳朵,与胡真并排站在门口,两人用劲推了几下,不动丝毫。
“推不动啊”
“他娘的,用火,烧死他们。”
胡真话音刚落,一个带着哭腔的女声陡然在屋内响起:“别烧、别烧,我这就出来,这就出来。”
一阵叮叮当当声过后,房门打开,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人钻了出来,原来宋兵跑回家来竟是为了她。
女人一眼就看到躺在地上的宋兵,瞬间悲伤就压过了恐惧,一把扑到宋兵身上凄惨的痛哭起来,显然被杀的就是他的丈夫。
眼见胡真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女人硕大的屁股,王肃就知不好。
果不其然,提刀在手的胡真收刀入鞘,边向女人走边说:“肃哥儿,哥哥有一年没尝过女人的滋味了,帮哥哥把住门,哥哥先爽一把,一会儿替你。”
王肃听了胡真的话向院门走去,刚走两步,却听女人的哭声渐大:“不要…放开我…不要啊。”
“呲~”的一声,听声音王肃就知道这是撕扯女人衣服的声音。
他用手堵了堵自己的耳朵,心里对自己说道“这是乱世,管不了的,现在连活下去都如此艰难,保不齐哪天就被人斩首了,耳朵也变成别人邀功的标志。不管、不管、不管。”
又是一声撕扯衣服的声音,王肃内心天人交战。
他知道每个人心里都藏了一只野兽,杀戮、鲜血和无序,往往会使一个人的兽性压过人性,这也是为什么古今中外所有战争都会出现很多惨不忍睹的悲剧。
为了活下去,他们可以杀死任何一个拿武器的人,可是却不能屠杀老幼,奸淫女人,如果不进行控制,不光胡真会慢慢沦落成兽兵,就怕他也会丧失人性。
“大哥…”
“急什么,马上好…”胡真一边脱自己的裤子,一边不耐烦的回道。
“大哥,咱们刚杀了这家男人,男人尸骨未寒就奸淫人家媳妇,大哥,我们是人,不是禽兽。”王肃终是走上前,拉住了要进行下一步动作的胡真。
“人?你觉得咱们现在还像个人吗?”胡真听了这话,发红的双眼黯淡了一些,双手僵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好一会儿才站起身,提起裤子,也不管地上露出大半个胸脯,哭哭啼啼的女人,指了指自己,又指了指王肃,惨笑一声说道:“你看看咱们腰间挂的耳朵,你觉得咱们现在活的和禽兽还有区别嘛?”
“为了活着,咱们能杀那些手持兵器的,可是那些女人、孩子不应该遭此祸事。”王肃默然道。“大哥,我们应该像人一样活着,不能像兽一样活着啊!”
胡真呆立半晌,良久才仰天长叹:“这该死的乱世。”
王肃见胡真站在院里一动不动,连忙将女人推进屋内,又从身上的干粮袋里掏出几张面饼扔到女人身上,这才拉上了屋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