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笑着推他,娇嗔着,“快去上朝,别教我爹爹等你。”
他走后,我叫了兰绿进来,询问过后,得知误了一刻后,我才松下半口气,还好不算久。
但也定了主意,晚上定是要告诫他,以后万万不可了。
自然。
君王误早朝很快传了开来,我也是当了几天的妖妃。
世人评说。
本就纷杂,針砭不一。
人嘛,也并不是活在他人的口舌之中的。
这个道理,还是爹爹教会我的。
未出嫁前,我的名字被隔壁郡主在游园会上大肆嘲笑过,她指着餐桌上的一盘菜,给我取了个外号——鱼干,那时哥哥挡在我身前。
其实回了府,我也曾闷闷不乐了一阵子。
后来爹爹提起,他说他半生戎马,到底是个粗人,哥哥出生时父亲不在身边,他的名字是请人取的。
可轮到女儿了,便是不一样了。
爹爹说他反复思考了几夜,又觉得不该那么随便叫他人去取名,他也是头一回给小娃娃起名。
爹爹偶然望见那游得欢快的鱼儿,便起了这么个名字,他说希望我活得与鱼一般。
一生自由欢喜便为安好。
爹爹说起这个说得起劲,看着他眼底闪烁的光芒。
原来我的名字,如此宝贵。
那刻起,我倒是也不嫌弃这个名字了。
我好似得到了一切,我有爱我的家人,还有宠我一人的夫君。
他和皇后大婚当日,我很任性,我并不大气,只愿止步于将她纳入后宫。